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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房

可以把我捏死,咱們是戰友,你先瞧不起我,因為我沒有付出體力勞動,被一個你瞧不起的人瞧不起,所以覺得很不爽。”

卓餘杭:“……”

劉硯道:“一個手無寸鐵的機械師,帶著一堆稀奇古怪的鐵箱子,能有什麼用?這些儀器通通靠不住。”

卓餘杭沒有說話,冷冷注視著劉硯。

劉硯把卓餘杭心裡想的都說出來了,卓餘杭只得作罷,在車後生起一堆篝火。

22點30分,其餘人都離開了通訊器範圍,太陽在地平線的盡頭綻放著蒼白的光,終於緩緩沉下地表。

夜晚只有四個小時,北斗座孤獨地懸在夜空中,發著清冷的光。

卓餘杭在篝火旁包餃子,包了不少,捏成小白兔的模樣,下鍋煮熟,放在石頭上也不喊劉硯,自己端著一盒餃子,蹲到河邊去吃。

劉硯趴在工作臺上小憩片刻,竟是睡著了。

夢裡漫山遍野的喪屍,密密麻麻,它們的臉陌生而模糊,全部站著,睜著眼看他。夢境中的自己就彷彿站在人山人海中,所有的喪屍都站著不動,盡數注視著他,這遠比逃亡與戰鬥更令人膽寒。

他忽然發現自己懷裡抱著一隻喪屍小孩,小孩睜著眼,定定看他,劉硯駭得大叫,把那喪屍小孩扔掉,於夢裡驚懼地大喊,轉頭四顧,尋找出路,沒有喪屍阻撓他,然而無論他走向哪,面前都是成山成海,一眼望不到頭的喪屍。

“吃晚飯了。”卓餘杭冷冷道。

劉硯猛地驚醒,滿頭大汗,一手扶著額頭,臉色蒼白倚在工作臺前喘息。

卓餘杭:“感冒了?”

劉硯搖頭,聲音發著抖:“沒事……吃的呢?”

卓餘杭嗤了聲,出去把飯盒拿進來,劉硯藉著燈光,眼神落在他的小盆栽上。

插在泥土裡的枝條,綠葉邊緣泛著一層枯黃,猶如給樹葉鍍上一層黯淡的金邊。

卓餘杭把飯盒重重放在工作臺上,劉硯回過神,接過飯盒開始吃餃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