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就睡。
太累了。
晚上我做了一個夢,夢見我變成一隻龐然巨鼠,張嘴就把狗同學給吃掉了,連骨頭渣都不剩。
我咯咯咯地笑醒了,睜眼瞧見天sè矇矇亮了,而狗同學正在水池邊刷牙。
看見此情此景,我也被迫起來。總不能狗同學在下面刷牙洗漱,鼠同學趴在床上看著吧。萬一狗同學刷牙結束爬上我的床對準咽喉部位一口咬下來……
他刷牙,我畏畏縮縮跟個小媳婦似的站在後面;他洗臉,我刷牙;他結束了,我洗臉。
等我洗好了,搭了毛巾,苦逼著說:“狗同學,您要殺要剮……”
狗同學jǐng惕地豎起中指:“噓——說了多少次,不要喊我狗同學,喊我人類名字苟子期。”
我忙不迭點頭,名字不過就是個代號,不管喊你什麼,還是一條狗,同樣就算喊我龍霸天,我還是老鼠不是?
鼠哥狗弟的,有啥講究?
苟子期不可否認是有點小英俊來著,但作為完全壓制我的天敵,作為老鼠的我怎麼也不會覺得一條狗有多帥。
狗同學——哦是苟子期同學看了看還在呼呼大睡毫無睡姿的舍友,壓低聲音說:“跟人類比,咱們還算是同類,趕早不如趕巧,既然你起來了,咱們一起去吃個飯吧。”
我還是跟小雞啄米似的點頭,狗同學喊鼠同學一起吃飯,答應了可能會有危險。
但我要是不答應,立刻就有危險!
苟子期帶著我來到學生食堂,點了兩盆鍋貼餃子和兩杯豆漿。煎餃子的餡是豬肉的,油膩膩的十分好吃,可一想到跟狗坐在一張桌子上,還是對面,我就沒什麼胃口。
誰知道等會狗同學會不會把我帶到一處偏僻的地方把我當成這頓餃子給吃了呀?!
我正在無jīng打採吃著煎餃子的時候,眼前一團黑影一閃,一個胖子坐在了我身邊,不堪重負的椅子發出“吱——”的聲音。
我倆定睛一瞧,原來是溫紫光。
溫紫光胖手端著一個小瓷甕,是食堂推出來的,15元一份,各個型別都有。
“哈哈,我難得早起一次,看見一個寢室的,這就是緣分!來來來,我請大家吃狗肉鍋子。”
溫紫光說著,把小甕推到了苟子期面前。
請狗同學吃狗肉鍋子……
苟子期臉sè變了變,終究壓制了怒氣,緩緩地說:“謝了,我不喜歡吃狗肉。”
“哦,你不喜歡吃狗肉呀,那太可惜了,你這麼英俊瀟灑,肯定能勾引不少妹子,這狗肉補腎的呀!來來來,舒克你吃。”
狗肉小甕又來到我的面前。
我看了看苟子期,狗同學冷笑看著我,兩顆尖銳的狗牙在七點鐘的食堂裡顯得格外燦爛。
我推開了狗肉甕:“呵呵,不好意思,我也不喜歡吃狗肉。”
胖子臉就黑了下來:“你們嫌棄我胖是吧?”
苟子期慌了神,連連擺手:“不是不是,我絕對沒有這個意思,我、我、我——”說著用眼神惡狠狠剮了我一下。
我只得被迫站起來為狗同學圓場:“那啥,都一個寢室的哥們,絕對沒有嫌棄你的意思,我們倆最近對狗肉過敏,吃了就鬧肚子,所以——”
溫胖子恍然大悟,頗有愧sè,為逼迫對狗肉過敏的同學吃狗肉的行為很是慚愧。
隨後的會餐在表面的融洽之下進行著,鼠同學和狗同學在吃豬肉餃子,溫紫光吃狗肉喝狗肉湯。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看到別人當著自己面吃狗肉的原因,苟子期情緒不佳,食yù也不振,懨懨吃了幾個餃子就再也不吃了。
油煎餃子十有仈jiǔ都進了我這個老鼠的肚子裡,美味呀!
吃飽喝足之後,我們起身告別,由於我們今天的課程是第三第四節,所以半個上午都可以zì ;yóu活動。在食堂門口分別的時候,苟子期隨口問了一句:“溫紫光你等會幹嘛去呀?”
溫胖子的胖手摸了摸西瓜肚,懶洋洋地說:“哦,我吃完了回去睡覺,不然容易發胖。”
我很詫異地問:“你不是剛睡起來的麼,怎麼又睡?還有吃完了睡覺不是更容易發胖麼?”
溫胖子的綠豆小眼盯著我:“你嫌棄我胖?”
我嘴巴張了幾次,終於組織了一下語言:“哦我沒有那個意思,哥們你當我什麼都說,安心回去睡你的減肥覺吧。”
告別了胖子,我發現苟子期已經一個人走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