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啥也別說了,緣分哪!
我的大褲衩,前面右側一個口袋,屁股後面又一個口袋,雖說寬大不防偷,可我是老鼠嘛,偷竊方面的專家,想著不會被偷,就大大咧咧揣在了後面的兜裡。
賊眉鼠眼的……草泥馬說鼠眼都侮辱了我……總之相貌猥瑣的小偷竊了我的四百塊錢,嘴角微微一咧,看樣子很開心。
我隨之把手伸進了小偷的口袋裡,我也很開心。
在他短褲一個口袋把我被偷走的四百塊錢討了回來——唔雖說這也是我之前從他口袋裡摸過來的,接著我又把手伸進他第二個口袋去摸,這一摸就樂呵了,這裡有六張面積最大的鈔票。
8錯8錯,我樂呵呵把這六百塊夾在手裡,又順手在兜裡掃了一下,結果發現多了點東西。
除了上次我就探索過的一疊跟粉末似的廉價衛生紙、幾根快揉成紙屑的香菸,這次他的兜裡多了兩片薄薄的包裝物,入手涼涼的,我略一估摸是個小正方形,這玩意究竟是什麼,口香糖?薄荷糖?清涼糖?跳跳糖?
就在我左手中指和無名指夾著六百塊,拇指和食指摩挲那兩片薄薄的包裝物是什麼的時候,車子一晃,整車人的身體不由自主擺動了一下。
我心裡一驚,蓋因“偷、盜、殺、掠”四宗罪裡,唯獨“偷”是犯罪者處於劣勢的事情,一旦被發現,小偷的下場往往很慘,被打被罵乃至被活活打死都有可能。所以小偷一般都團伙作案,有的還有兇器和武力威懾被害者,古代的小偷甚至結社自保,組建社團、公會、這些不能見光的組織甚至一度掌控著龐大的勢力。
但此時此刻而言,我一隻穿越為人的老鼠,雖說身手敏捷,畢竟是單人獨行,真要被逮到了,也沒好果子吃。一念及此,我飛快收手回來。
收穫不小,先是被偷四塊錢,然後我立刻順回來四百;這次被偷四百,我立刻反盜六百回來,這錢真好賺,一本萬利的好買賣呀。
神啊,希望你讓我多碰到幾個小偷吧,讓我把他們都偷個乾淨。
公交到了終點站,司機熄了油門,乘客們紛紛下車。那位對我“蹭蛋”的女士終於念念不捨收回了手,美滋滋下了車,我跟在這電車腐女後面也下了車,幾乎就在我前腳下車的同時,身後響起一聲哀嚎。
“瑪德我又被偷了!!!”
隨著這聲慘叫,已經下了車和沒下車的男男女女們第一時間想到的不是救助被害者,而是先摸自己的口袋,確認沒事才回應:“他為什麼要說個‘又’字呢?”
我捂著嘴強忍著笑,快步就要離開,忽然身後生風,我略一猶豫,以我的身手躲開是很容易的事,但如果眾目睽睽之下表現的太敏捷了,等會不好解釋,於是裝作什麼也不知道繼續往前走。
下一秒,我的手臂不出意料被人一把掐住,雖說早有準備,可這人也太下死勁兒了,掐的我生疼,我嘴唇包起下顎,露出惡狠狠的樣子,轉身看過去。
果然是那個賊眉鼠……唔是尖嘴猴腮的小偷,瘦的跟爪子似的右手五指死死抓住我的左臂,滿臉通紅,右手指著我:“你就是小偷!還我錢來!”
我厭惡的側了下頭,擦,說個話都唾液橫飛,一點形象都沒有。
“你憑什麼說是我是小偷?沒證據可別亂說話,小心我告你誹謗!”
我也不是善茬,你說我是小偷我就承認啦?好歹我也是一隻穿越來的老鼠,剛和太白金星取得聯絡,得知我可能就是十二生肖裡排行老大的鼠神,還得到了一部寫滿《九yīn真經》的《天道綱》,這麼牛逼哄哄的身份,怎可能會被你這個小偷給制住了。
搞笑,我倒是想看看這個小偷能折騰出什麼來,rì子正無聊呢,和他玩玩也算是一件樂趣。
小偷被我一激,情緒有點失控,在那大叫大嚷起來:“你就是小偷!你就是小偷!你兜裡一千塊錢,本來有六百塊是我的,我只不過先從你那裡……”說到最後,小偷意識到不對,突然收聲不語。
我抓住他的漏洞,大聲說:“你說什麼,你從我這裡怎麼了?是不是從我這裡偷走了四百塊錢,然後我從你那裡偷了一千塊啊?哥們你太會說故事了吧,這情節已經不是都市異能了,是玄幻小說了都!”
小偷被我幾句話擠兌的下不來臺,說又說不出個所以然來,我相信他不敢說出自己先偷了我的錢結果被我反偷的事情,我也不急著走,於是我倆就在這裡糾纏。
公交終點站就是我們大學門口,我和小偷鬧了起來,圍觀的學生越來越多,最後裡三層外三層水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