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著實不知所措。
小梅道:“好你個無恥之徒,字裡行間均滿載yin語,真是不害臊!”
盧煥龍這才得以看清小梅的真面目,果然一副丫鬟樣,一雙賊眉小眼兀自亂轉,盧煥龍只覺一陣反胃。不過,好歹她也是冉紫萱的丫鬟,盧煥龍裝得純純地抱歉道:“小梅姑娘莫見怪,在下只是有感而發,絕非胡言亂語,也未曾有何非分之想。”
說完,盧煥龍也不理會她是否回答,望向冉紫萱,看見她還是呆在原地不知在想什麼,自己一時之間也不知道怎麼辦才好,便故作深沉著仰頭吟道:“佇倚危樓風細細,望極chūn愁,暗暗生天際。草sè煙光殘照裡,無言誰會憑闌意?擬把疏狂圖一醉,對酒當歌,強樂還無味。衣帶漸寬終不悔,為伊消得人憔悴。”
冉紫萱聽著聽著,為之一振,心頭閃過一絲傷感,卻強制自己不表露出來,當下說道:“不知這是什麼詩,竟然寫得如此之好,真是前所未聞。”
盧煥龍見自己裝逼起了效果,心裡著實大大感謝了宋代把妹聖手柳三變一番,對冉紫萱說道:“此乃在下家鄉特有的寫作方式,喚作‘詞’,是經由詩歌轉變而來的。在下只是有感而發,冉小姐無須掛懷。”
冉小姐俏臉一紅,嬌叱道:“誰為你掛懷了,不知羞恥。”只是心中小鹿早已活蹦亂跳,柔荑不覺撥弄髮梢,輕輕徘徊著,只感覺自己站著不是坐下去也不是。
遊常忽的說道:“好一個‘衣帶漸寬終不悔,為伊消得人憔悴’,遊某雖不懂詩歌,但也是聽著甚為感動。”遊常說完,只覺有點不對勁,他這話不是對冉紫萱說的嘛,自己在說他寫得令人感動,那豈不是代表著自己在支援他嗎。遊常只覺背後直冒冷汗,便匆忙退至一旁。
冉紫萱何嘗不是有此想法,經遊常這麼一說,心裡更是甚為感動,奈何貧富懸殊,禮序當前,嘴裡也不知該說什麼。
整個五樓一片寂靜。忽然,樓下傳一陣急匆匆的腳步聲,轉眼之間便到了五樓,只見是一個家丁之類的男子,那男子走到冉紫萱跟前,跪下說道:“郡主,宋王有急事找你,請公主儘快回府。”
冉紫萱道:“知道了,你下去吧。”接著走到盧煥龍跟前,對盧煥龍說道:“這‘詞’小女子真是未曾聽聞,不曾想竟然如此婉轉委婉,不知盧公子是否肯為小女寫上一首?”
盧煥龍自戀地想到這小妞多半對自己有點興趣了,心中激動無比,便拼命回想所看過的詩詞,使命的想讓自己擠出一點淚花,對著冉紫萱深情款款地說道:“東風夜放花千樹,更吹落,星如雨。寶馬雕車香滿路。鳳簫聲動,玉壺光轉,一夜魚龍舞。蛾兒雪柳黃金縷,笑語盈盈暗香去。眾裡尋他千百度,暮然回首,那人卻在燈火闌珊處。”
冉紫萱心頭一酸,只覺眼睛一熱,淚水再也抑制不住,嘩嘩下落,急忙轉過身去擦拭眼淚。在場眾人均為盧煥龍所作的詞所吸引,所感動,更有一個婢女兀自潸然落淚。小梅雖然十分不喜歡盧煥龍,但聽到他接連吟出兩首‘詞’,每一首都是那麼的感人,當下便也不再刁難,只是無聲立定在冉紫萱的身旁。
冉紫萱此時心裡著實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便索xìng告辭到:“盧公子,小女這就告辭了,不知盧公子是否方便告知如今落腳何處,他rì小女子好前往請教一二?”
盧煥龍心想自己要是說自己在丐幫住所那裡,定會找來一番鄙夷,可如若欺騙說是其他什麼之類的,想必rì後也會有真相大白之rì,那會是多麼的難堪!而且最主要的這也不是風格,當下坦然道:“在下乃丐幫軍師,便住在城郊丐幫住所。”
冉紫萱心裡自是一番難受,五味雜陳,沒想到眼前才華橫溢的青年公子竟然是個要飯的乞丐,實在是意料之外,自己對乞丐一直都是避而遠之的,何曾想到如今竟然……當下不知道該說什麼好,只道:“那小女子先告辭了。”
盧煥龍也是尷尬道:“冉小姐請慢走。”
望著冉紫萱的背影,盧煥龍心裡頓時覺得十分傷感,落寞感油然而生,自己真的是真切感覺到,不知不覺間,自己已經無可救藥地愛上了冉紫萱,可是她是宋國郡主,自己區區丐幫軍師,身份天差地別,怎麼可能會有好結果?
想到這,盧煥龍暗暗起誓,自己一定不能再如此苟且過活,一定要混出個人樣來!
盧煥龍見冉紫萱已經離去,自己再留下來也已經沒有什麼意思了,便向遊常道別,返回城郊住所。
夕陽西下,落rì的餘暉逐漸暗淡。丐幫眾弟子此時已經回到住所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