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40部分

兒想到他第一天摸進窗來的情形,不由噗哧一笑,說道:“如果當時真把你當採花賊殺了,你怎麼辦?”

範閒苦笑著牽著她的手:“依晨,或許有些事情必須要讓你知道。”

林婉兒聽他喊自己的小名,微微一羞,說道:“什麼事情?”

“嗯…如果你要殺我,估計是很難的。”範閒笑嘻嘻地說著:“我從小就跟著很厲害的人學習,所以骨子裡不是什麼寫詩的文人,倒更像個莽夫。”

林婉兒嘆息道:“知道啦,如果不是莽夫,怎麼會當街痛打郭尚書之子,還鬧得沸沸揚揚的,直到現在還不能離京。”

說起來,範閒打郭保坤的那案子一直沒結,兩邊角力不下,京都府早就掛了白旗,舉了免戰牌,將案子遞到刑部,用的名義是:案情複雜,難以勘決。其實這案情有什麼複雜的,如果真想查,只要把現在跟著範閒在京都街上閒逛的幾個護衛一抓,然後一用刑,什麼都明白了,可問題是打官司的兩家背景不簡單,所以案情就自然複雜了起來。

這是歪門邪道,卻又是官場正道??案子遞到刑部之後,於是輪到刑部開始頭痛,目前正在籌劃著請宮中下旨,讓監察院來辦理這案子,雖然這種治安案件不應該是監察院的管理範圍,但畢竟兩邊都是官員,而監察院又有監督官員的職責,所以也說得過去??京都百官都知道,監察院的院長大人,是哪個官員貴戚都不會放在眼裡的。

所以郭家在等著監察院開始調查的那一天,孰不知範閒也在等著那一天,他手上拿著費介留給自己的牌子,才不會怕監察院的夜叉。

安靜的夜裡,範閒略略出了些神,接著安慰林婉兒:“這事不要緊,過幾天自然就淡了。”他忽然想到面前這個少女的母親,曾經在四年前試圖要殺死自己,眉尖不由皺了一下。

林婉兒是個冰雪聰明的姑娘,見他神情,問道:“是不是最近有些麻煩事?”

範閒看著這姑娘的如畫眉目,嘆了口氣問道:“如果將來…我與長公主之間有什麼問題,我很擔心你會如何自處,只怕你會很傷心。”

林婉兒微笑著:“為什麼要提前思量那些還沒有發生的事情呢?婉兒從小就病著,似乎在數著日子過,永遠不知道哪一天就會離開這個塵世,所以我一向不喜歡思考沒有發生的可怕事情。”

範閒嘆了一口氣,滿是憐惜地將她摟進懷裡,嗅著她髮間的餘香,心裡不停說著:“我知道你的感受,因為我曾經和你有過一樣的遭遇。”

吻君唇葉,齒有餘香。

“嗯…婉兒,你身子真軟。”

“你…你摸的是你前些天自己拿來的枕頭。”

範閒很喜歡夜裡偷跑到女子閨房中的感覺,這像是偷情,卻又是一種沒有心理負擔的偷情。如果允許的話,他願意這樣的日子更長久一些,至少在成親之前,不要有太多的事情來打擾自己,能夠在京都有這樣的幸福生活,無論如何也是離開澹州前想象不到的事情。

奈何所謂事不從人願,平靜的生活總有結束的一天。這天下午,靖王世子擺明車駕,來到範府之中,柳氏趕緊上前恭敬迎著,將他迎入花廳用茶。

第四十八章 螞蟻上樹?

世子李弘成等了半晌,發現自己要等的人還沒來,不免自嘲一笑,心想這位範公子架子倒真是大,這朝中文武百官,有資格讓自己的等的,也沒有幾位。一轉念便想到京中的這些事情,暗中佩服這範閒入京不久,鬧出的動靜倒是不小,丟擲幾首詩來便惹得文壇小震,半夜打個人便惹得官場中震,至於和宰相私生女的婚事,更是讓有資格知道內情的人心頭大震。

正想著,範閒已經老遠地喊了起來,一面行禮,一面快步走了過來,他倒不是故意讓世子等,只是先前正在和慶餘堂的那位掌櫃商量書局的一些事情,所以耽擱了下。兩位年青的男子隔幾而坐,淺淺啜了幾口茶,便開始說正事兒。

第一個開口的當然是範閒,他必須就那天晚上的事情向對方表示感謝。聽他道謝,世子李弘成笑了起來,溫言說道:“我當時就想,咱倆認識也不過數日,怎麼就捨得包下整舫醉仙居來招待我,原來你心裡是存了這個念頭…不過無妨,郭保坤那廝草包一個,在太子的舍人之中,也排不上什麼名號,只是家裡那個老子還有些學問,你打便打了,哪裡用得著拐那麼些子彎。”

範閒知道世子說的是自己在公堂上的舉動,自嘲笑道:“這不是沒經驗嗎?若早知道京都裡面打人也這般輕鬆,在王府圓子上我就一拳過去了。”

李弘成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