塊驢肉火燒往嘴裡送去,嚼的滿口是油。
“是,大人。”探子恭敬回報道,“有兄弟知道範閒模樣的,一直在院外盯著。”
沈重微微一怔,將油淋淋的驢肉火燒扔到桌上,他的雙眼有些陷入,顯得特別的沒精神,昨兒折騰了一夜,誰也不是鐵打的身子,忽然間他笑了笑,說道:“那哪裡是個肯老實的主兒,何道人是不是已經去了?”
“是。”探子忽然精神一振說道:“狼桃大人也去了。”
沈重緩緩閉上眼睛,不知道是在思考什麼,半晌之後輕聲自言自語說道:“這些南蠻子既然想讓我們以為範閒還在使團裡,如果這時候把範閒殺了,豈不是他們自己會吃個悶虧?”
他睜開眼睛,雙眼如老鷹一般狠辣無情,說道:“南蠻子這十幾年學會算計人了,只怕他們聰明反被聰明誤。”
…
盯了一夜,範閒覺得也有些疲憊,但他體內霸道真氣充沛無比,所以還可以勉強支撐。看著遠方林間小路上那個連走路都有些困難的老頭兒,他不免覺得有些佩服,都七八十歲的人了,受了幾十年折騰,居然把越獄這招還玩的如此徹底,也不知道這老傢伙是哪裡來的精神力量支援。
範閒沒有動,因為他總覺得有些不知名的危險在等待著自己,而肖恩出城也顯得過於順利了一些。忽然間他心頭一動,想到了某椿可能性,微微眯眼,滑下了大樹,沿著相反的方向退了回去,倏乎間消失,不知道去了哪裡。
太陽一寸一寸地往西面移動,肖恩一寸一寸地往西面移動,西面是西天,可能是死,可能是淨土。
使團與信陽方面自然不會把所有計劃都向上杉虎報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