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是情急之下咬傷了自己的舌頭,但心繫相公安危,卻是一直忍到了現在。
廣信宮裡的白幔早已除去,此時月兒穿出晚雲,向人間灑來片片清暉,與當年這宮裡的白幔倒有些相似。宮外地人們漸漸散了,只留下了足夠的侍衛與傳信的太監,宮內地宮女太監們將腦袋擱在椅子上小憩著,時刻準備著小范大人的傷勢有什麼變化,又有值夜的宮女安靜地移走了多餘的宮燭。
那姑嫂二人安靜地坐在椅子上,看著昏暗燭光裡安詳睡著的範閒,臉上同時露出了一絲寬慰的笑意。
層層皇城宮牆之外,一身粗布衣裳的五竹,冷漠地看著宮內某個方向,確認了某人的安全後,悄無聲息地遁入了黑夜的小樹林中。
過了數日,仍然是在皇宮之中,一處往日清靜,今日卻是佈防森嚴地梅圓深處,那位京都如今最出名的病人,正躺在軟榻之上發著感慨。
“什麼時候能回家?”
範閒蓋著薄被,躺在軟榻之上,看著梅圓裡提前出世來孝敬自己的小不點初梅,面色有些惱火。
皇宮裡的物資自然是極豐富的,各種名貴藥材經由太醫院的用心整治,不停往他的肚子裡灌,想不回覆的快都很難,皇宮裡的太監宮女們在服侍人方面,自然也比範府要強很多。就連這梅圓的景緻都比范家後圓要強不少,加上妻子與妹妹得了特,可以天天陪在自己身邊這小秋陽曬著,小棉被蓋著,小美人兒陪著,似乎與自己在家裡的生活沒什麼兩樣除了沒有秋千。
但他依然很想回範府,因為他總覺得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