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樓裡,做個高喊樓上樓下姑娘們接客的妓院老闆?
他看了一眼桑文,發現這位歌伎出身的女子倒是柔弱之中帶著一絲沉著穩定,似乎並不怎麼煩惱。
後幾日,中途下了一場秋雨,悽悽瑟瑟,硬生生將秋高氣爽變成了冷雨夜。
抱月樓被範閒全盤接了下來。二皇子那邊已經嗅到了某種不祥的徵兆,開始著手安排事宜。偏生範閒自己卻顯得比較悠閒,這幾天裡沒有去一處坐堂,也沒有去新風館吃接堂包子。而是去了太學,帶著一幫年輕地教員,整理自己從北齊拖回來的那一馬車書籍。
秋風稍一吹拂,本想在雲層上再賴一會兒地水滴終於墜下了來,稀稀疏疏的好不惹人生厭。從澹泊書局往北走一段路,就到了太學的院門口,這裡的一大片地方都歸太學和同文閣理著,慶曆元年新政時設地幾個衙門早就撤了。
範閒舉著黑色的布傘,行走在太學來往的學生中間,間或點點頭。與那些恭敬請安的學生們打個招呼。他如今的身份地位雖然早已不同當初,但陛下並沒有除卻他五品奉正的職務,而且還曾經發過口諭。讓他得空的時候,要來太學上上課。
雖然他不喜歡做老師,也沒有來上過課,但是憑著自己的官職,來太學看看書。躲躲外面的風雨,是極願意做的。
第一天他來太學地時候,學生們不免有些驚訝。因為已經有將近一年,小范大人都沒有來過太學了。眾生員一想到這位年輕大人,如今是在監察院裡任職,心裡不免有幾分牴觸和畏懼,所以遠不如一年前熱情,直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