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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9部分

以透過某些渠道向自己傳遞某些重要的資訊,而他,現在便是在衡量這些資訊。

“是,師尊。”雲之瀾準備去城主府商議,忽然想到一椿事情,回身皺眉說道:“慶國長公主已經失勢,範閒那裡應該安全,為了防止有人發現小師弟地身份,要不要把他召回來?”

東夷城四顧劍的關門弟子,那位手持青幡的王十三郎,一向是個極為神秘地人物,這兩年裡,包括雲之瀾在內的許多人,只是知道師尊極為疼愛這個幼徒,卻一直沒有機會入廬看過這位小師弟長什麼模樣,還是到了江南明家招商之爭時,雲之瀾才第一次知道,原來師尊把小師弟派到了範閒的身邊。

雲之瀾有些不解,更多的是隱隱的不舒服,畢竟在慶國朝廷內部,一直以來那個姓範的年輕人,才是東夷城最大的敵人,這幾年間,不知道壞了東夷城多少事,殺了東夷城多少人。

就連雲之瀾自己,都險些死在了監察院的暗殺下,東夷城的高手刺客們,更是和監察院的六處在江南打了半年的遊擊,所以知道師尊改變了對範閒的態度,雲之瀾雖然接受,但心裡有些小牴觸。

“我知道你在想什麼。”草廬裡的那個聲音譏諷說道:“你還是覺得我幫範閒不對…其實你錯了,不是範閒需要我們幫,而是我們需要範閒接受我們的幫助。”

“李雲睿那邊已經完了,至少在內庫這一邊是完了。我們需要範閒,而事實上,這幾個月裡明家已經完蛋,可是並沒有影響到我們東夷城,這說明什麼?這說明範閒已經接受了我們的幫助。”

雲之瀾微微低頭說道:“可是如此一來,我們至少有三成的渠道處於範閒的控制之下,這個慶國的年輕權貴向來翻臉如翻書,一朝他若動了厲心,不好應付。”

“他為什麼要動心?”草廬裡四顧劍的分析走著睿智的道路,全不見渾,“以往雙方只是小打小鬧,又沒有涉及根骨。之所以其時要衝突,是因為中間有個李雲睿,如今李雲睿既然被幽,我與範閒之間已經沒有利益衝突,他為什麼要冒著全面翻臉的危險…動心?”

雲之瀾心頭一驚,聽明白師尊那句“我與範閒之間”,這豈不是說,師尊已經至少在表面上承認。範閒那個年輕人有和自己平坐而論的資格?

“以前我們可以和李雲睿交易。現在就可以和範閒交易。”草廬裡地聲音又響了起來。“因為慶國朝野上下,從骨子裡不怎麼害怕慶國皇帝地人,就是這兩個…記住。慶國不是範閒地,他沒理由為了慶國的利益而損失自己的利益。”

雲之瀾想了想,還是沒有想通透,可如果範閒在場,一定會對草廬裡伸出大拇指。讚一聲白痴兄情商那是相當地高啊…

“事發之前,我就讓你師弟去投靠範閒。這便是所謂態度。”草廬裡的聲音頓了頓,“態度要用到位,所以讓你師弟自己做事吧…”

雲之瀾微微皺眉,心想那位神秘而又可憐的小師弟,就這樣被師尊丟擲去給範閒打苦功。難道就僅僅是為了表示自己東夷城的態度。

“當然。我讓他去慶國,自然還有別的原因。”

雲之瀾精神一振。不知道接下來會聽到什麼秘辛。結果入耳地話語讓他怔了起來,想了半天之後發現。事情確實是這個樣子,沒有什麼事情。比這件事情更重要。

“當年北齊皇室叛亂,為什麼北齊那個女人能抱著她的兒子穩坐龍椅,從而將一片哀鴻地北齊收攏成如今的模樣?”

“因為苦荷站在她那邊。”

“為什麼東夷城及諸國夾在當世兩大強國之間,左右搖擺,委屈求全,輸貢納銀。但總能一直勉強支撐下去。南慶君民野心如此之大。卻一直沒有嘗試著用他們強大的武力將東夷吞入腹中?”

雲之瀾根本不用思考。帶著一絲崇敬說道:“因為東夷城有您,有您手中的劍。”

“不錯。大宗師這種名義雖然沒什麼意思。但用來嚇人當殺器還是不錯的。”草廬裡地聲音忽然顯得有些落寞,“你想過沒有…如果苦荷死了。我死了,這天下會是什麼模樣?”

雲之瀾後背發寒。至於這種場面。當然是天下所有人都涉想過地事情。只是從來沒有人敢宣諸於口。因為他們知道,以慶國的強大軍力與根植慶國子民心頭地拓邊熱血,一旦兩位不屬於慶國地大宗師逝去,整個天下肯定會再次陷入戰亂之中,且不說北齊,至少東夷城是極難保住了。他誠懇而堅定地說道:“師尊,您不會死。”

“笑話!這世上哪有不死的人?”

草廬裡地聲音愈發地落寞起來:“就算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