厚的父親大人,替皇族暗中操練了這麼多高手出來,以範閒對父親性情的瞭解,如果他沒有替範府自己保留些厲害人物,那是完全不可能的。
這樣一位戶部尚書,早就已經脫離了一部尚書的權能,殺人?範閒看著弟弟搖了搖頭,沒有說什麼,想當年一國國丈、皇太后的親兄弟,就是被咱們爹一刀砍了…誰敢說他不懂殺人?
只是父親習慣了隱忍,習慣了平靜的置身事外看著事情的發生,所以沒有多少人知曉他的狠厲處,除了像陳萍萍、林相爺這種老狐狸才知道這位戶部尚書的真正厲害。
只是範閒並不希望因為自己的事情,讓父親陡然間改變自己的行事風格。
“在上京城有沒有見到若若?”範閒輕飄飄地轉了話題,還是讓父親在弟弟的心目中保留那個肅然迂腐的形象好了,只是若若自從師從苦荷習藝以來,只是先前有些信件至江南,後來便沒了訊息。
雖說經由海棠與北齊小皇帝的關係,範閒很清楚地知道妹妹肯定沒有發生什麼事,但是兄妹情深,總是有些掛念。
“和姐姐見過幾面。”範思轍笑嘻嘻說道:“她跟著苦荷國師在學醫術,在上京城很有些名氣了,只是這下半年聽說去西山採藥,在山中清修,一直沒有回來。”
範閒冷笑一聲,罵道:“苦荷這老禿驢真是無恥到了極點,當初的協議我這邊可是一分貨也沒差他們,居然只是教若若學醫?學醫用得著跟他學?跟我或是費先生,哪個不比他強…便是不想把天一道的無上心法傳給小妹,卻找了這麼些子理由。”
他說的惱火,範思轍卻聽的有些駭然,雖然這小子也是個天不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