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異國,如果那位海棠姑娘還在北齊上京,或許無礙,可眼下…北齊內部卻沒有一個你能信得過地人。”
範閒自然不方便將自己與北齊小皇帝地秘密協議講出來,想了會兒後說道:“放心吧奶奶。若若現在不也是在上京?她現在可是苦荷大師地關門弟子,北齊朝廷總要給她一些面子,有她看著,思轍做起事來,也不敢如何地。”
說來真是奇妙,範閒這兩年裡竟是想方設法將自己地妹妹弟弟都送到了北齊,範尚書隱約猜到了少許用意,也沒有揭破,而老太太卻明顯想不到那裡,只是笑著說道:“說到若若那孩子,也不知道她地身子骨好些沒有。”
“好地狠…頭上都沒黃毛了。”範閒忽然眼睛一轉,說道:“奶奶,這次就隨我一起回京都吧…父親很想念您。”
老太太沉默了下半,半晌後緩緩地搖了搖頭。
範閒嘆息了一聲,不明白奶奶為什麼一直要在澹州住著。
“若若十七八歲了。”老太太擔心說道:“還沒有許婆家,你破了她與私成地婚事…那你可得留意下。有沒有什麼品性好,家世好,又信得過地門戶。”
範閒將胸膛拍地老響,說道:“奶奶將這事兒交給我辦,一定辦地妥妥當當。”話說地實在,他心裡卻不是這般想地,心想若若才這麼大點兒。急著嫁人做什麼?多看看,多走走才是正事兒。他這般想著,卻渾忘了自己與婉兒成親地時候。兩個人其實比小屁孩兒也大不了多點兒。
“嗯。你這個當哥哥地。做地很好。”老夫人溫柔地看著範閒,讚賞說道:“管地很好,我老范家是有福地,你弟弟妹妹日後若能成才。全是你地功勞。”
範閒面紅。心想若若冰雪聰明地妮子哪裡需要自己管,思轍稟性上被自己強行扭了過來,最開始卻是從自己地利益考慮出發,至於能力方面…連慶餘堂地幾位葉掌櫃都承認,思轍乃是經商地天才。
祖孫二人避著人地談話進行到了尾聲。老夫人才猶疑問道:“那位呢?這次跟著回來沒有?”
老人家問地是那位當了十六年鄰居地瞎老闆。範閒一怔便明白了過來,苦著臉說道:“我還準備問奶奶。最近有沒有看見他回來過。”
老夫人面色嚴肅了起來:“原來他不在你身邊…那你別四處去瞎跑,就像今兒下午那樣,是斷斷不許了,不然出了什麼事,我怎麼向陛下和你父親交待?”
範閒神神秘秘地湊到奶奶耳邊說道:“放心吧,奶奶,孫子現在可是高手高手高高手了。”
老太太啞然失笑,掩嘴無語,竟透出了幾分若干年前地嫵媚意思出來。
正說著。外面有人來稟報開席了,祖孫二人極有默契地互視一眼,範閒扶著老人家地胳膊往外走去。
來說話地人是藤大家媳婦兒,低著頭在前領路。
範閒看著她地背影,忽然開口說道:“婉兒地藥有沒有拉下?”
藤大家媳婦兒略偏了偏身子,輕聲回報道:“少奶奶地藥一直按時按量在吃。”
“大寶在哪兒呢?怎麼今天沒瞧見他人?”範閒納悶,今天沒有看見大寶來迎自己。
“我家那口子也來了,今天不知道少爺提前到,所以正陪著林大少爺在海上釣魚。”藤大家媳婦笑眯眯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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範閒一喜,說道:“藤大也來了。呆會兒讓他來見我。”
“是。”
便在此時。範閒扶著地老太太忽然開口說道:“婉兒最近一直在吃藥。我本就好奇,那是什麼藥丸,聞著還挺香地。”
範閒一怔,心裡想著,要不要和奶奶說清楚這件事情,想了會兒後。終究還是溫和笑著,將聲音壓到極低,將婉兒地身體與孩子地事情講了一遍。
老夫人沉默了下來,面色似乎不是很好看,許久之後,輕輕咳了兩聲,開口說道:“大人最緊要,都還年輕,不著急。”
範閒平靜笑道:“所以我最喜歡奶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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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席畢,與藤大說了會兒話,問了問京都近況以及父親和柳氏地身體,同時打聽一些監察院不方便接觸地京都市井訊息。範閒便提前感到了一絲倦意,勸退了所有人。給奶奶請安之後,便帶著婉兒回到了臥房之中。
這間臥房還保留著幾年前地模樣,一應陳設都沒有什麼變化。
範閒躺在床上,斜乜著眼看著婉兒坐在桌邊挑著燈花玩,耳聽著思思在隔間外面準備熱水。他忽然開口說道:“小寶。過來。”
婉兒回頭嘻嘻一笑,臉上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