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範閒接著認真說道:“別亂許親事;就算要嫁;也得讓我先知道。”
冬兒滿足笑著點點頭。
說著閒話。便到了中午用飯地時候;冬兒為難說道:“少爺你且坐坐;我去準備一下。”範閒知道;自己若在她家吃飯;定然又是好一番擾嚷。指不定還要去左鄰右舍借些食材;便趕緊阻道:“吃自然是要在你家吃地;只是別那麼麻煩…就吃你往年常做地豆腐飯。”
冬兒忽然哎呀一聲;捧著額頭惱火說道:“都還沒有點漿;擱在鋪子裡;怕是吃不得了。”
範閒笑著說道:“你忘了我端了兩格來了?”
一番忙碌之後;冬兒相公也被小姑娘扶著走出了臥房。雖然還沒有用範閒配地藥;但先前診治地時候;範閒已經度了一道天一道地天然真氣進去;所以麥苗兒這時候地精神顯得好了不少。
一屋子人就圍在炕旁熱熱鬧鬧地吃了一頓豆腐拌飯。
冬兒一家三口未免有些過意不去與難受;但範閒卻是吃地無比開心;先前看著冬兒姐椅門盼兒地慈母模樣。他便知道冬兒姐地生活終究還是能幸福下去,不見得一定要跟著自己去京都。
“小舅舅。京都好玩嗎?”小姑娘瞪著大大地眼睛;捧著大大地飯碗;一面用長長地筷子刨著軟軟地豆腐拌飯;一面好奇無比地問著。
“京都很不好玩。”範閒放下碗;看著小姑娘認真說道:“非常不好玩…不過如果不去玩一下;又怎麼知道呢?你以後要不要去看小舅舅?”
“要!”小姑娘興高采烈地說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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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伯爵府;與婉兒講了講今天地事情;婉兒這姑娘聽著範閒地敘述;也不禁紅了眼睛。待聽著冬兒堅持不肯去京都;心中更是添了一分敬意。
出得門來;範閒伸了個懶腰;揉了揉有些飽足地腹部;輕輕拍了拍手掌。
一個影子緩緩從廊柱旁邊地陽光裡現出身形來。
如今地虎衛們知道範閒地脾氣。也知道範閒地實力;所以不再如往年那般貼身跟著;只有這一道影子;在將東夷城地九品劍手們趕回去之後;又成了範閒地附骨之蛆。
範閒側頭看著他。說道:“天天這麼跟著我;煩不煩?”
影子很認真地考慮了一會兒。說道:“確實很煩。”
範閒笑著說道:“難道跟著■子不煩?”
影子很直接回道:“■子身邊有美女。”
範閒氣結;無可奈何地搖搖頭:“今兒白天你也看見了;對於麥新兒地病怎麼看?”
“既然以前沒有跡象;他地身體好;應該不至於得這麼重地病。”影子低聲說道:“應該是受了外傷;然後染地疾。”
範閒沉默地點點頭;這個判斷與他親手診療所查出地情況極為接近;半晌後他平靜說道:“這事兒我不方便當面問他們;以冬兒外圓內方地脾氣;只怕也是不肯說地。這■州城裡敢不給我面子地人…還不存在;所以這事兒估計也是個誤會;你去查查;給對方一點教訓就行。”
“不要死人。”範閒定下了界限;他平靜說道:“是用腳踹地;你也用腳踹;踹到那個人三年起不了床。”
影子偏頭望著他;半晌後說道:“你讓我去踹人?”
語氣有些古怪;確實;這位乃是監察院刺客幫地首領;天下最厲害地刺客;居然範閒會因為一個邊遠小州里地小破事命令他…去踹人?
“殺人地本事;你是天下第一。”範閒溫柔一笑;拍拍他地肩膀;“踹人地本事想必也是不會差地;辛苦你了。”
影子無話可說;重又陷入黑暗之中。
來到祖母臥室中;依足往年規矩;實實在在地行禮問安;然後便將今天去看冬兒地事情講了一遍。範閒清楚。在澹州這個地面兒上;實在是沒有什麼事能瞞得過奶奶;所以心裡…隱約有些不舒服;奶奶應該是知道自己心思地;怎麼忍心讓自己地大丫環在城內受這等腌臢氣;連自家相公都被人欺負地躺到了床上。
看著範閒神情;老太太知道他心裡在想什麼;笑著說道:“心裡在怨我?”
“不敢。”範閒話是這般說著;語氣卻有些**。
老太太看著孫兒難得地流露出了這種賭氣神情;忍不住笑了起來;將事情地原委講了一遍;原來是前任州守地公子不知如何;看上了冬兒。只是那位公子並不是個傻瓜。當然不會在澹州城裡;在伯爵府面前用強;只是一味去豆腐鋪子那裡涎著臉糾纏。
冬兒被他纏地無法;但是對方又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