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而你,卻不聲不響地跑了,來到了草原,開始在我地背後捅刀子。”
“我不甘心。”範閒的眼睛漸漸寒冷了起來。
海棠看著範閒的臉,聽著他幽幽的話語,不知為何,心像被刺了一刀般,生生地痛了起來,痛的她臉頰發白。
“我沒有想到這件事情…會牽連到你。”海棠怔怔地望著他,覺得面前這男子的痛苦,似乎都落在了自己的身上,“那些刀我也不知道是從哪裡來的,知曉此事後,我去了一趟青州城,只是還有一把被人偷走了。”
範閒雖然早已經猜到,哪位有九品那麼高的高手,偷入青州幫自己消滅證據,是海棠所為,但此時聽她親口承認,心情略好了一些,但臉色依然十分難看,說道:“你還在瞞我…這些刀的出現,本來就是很怪異地事情。”
他一把揪住海棠的衣襟。咬著牙說道:“你和北齊那個小皇帝的聯絡從來沒有斷過…這次明擺著就是他在陰我,你還想替他遮掩什麼?”
海棠將手放在了他的手上,沒有用力,憐惜而歉疚地看著他的雙眼,說道:“這件事情我真的不知情,我也不知上京城那邊出了什麼問題,為什麼陛下會做出如此愚蠢的事情。”
確實愚蠢,北齊在慶國之中,最大的助力便是範閒。雖然自大東山之後,範閒逐漸將自己與北齊的關係割裂開來,但是如果北齊皇帝真地想有將來,離開了範閒的幫助,將十分困難。
範閒卻十分清楚那位北齊小皇帝是如何想的。
他湊近海棠微微發紅的臉畔,對著她的耳朵輕聲說道:“一點兒都不愚蠢,他想逼我反?沒有那個可能…兩年前在京都,他想借長公主之手殺死我扶老大上位。這筆帳我還沒有和他算…我怎麼可能反?”
他的話語裡帶著一絲嘲諷的味道,海棠的心卻寒冷了起來,她是第一次知道兩年前慶國京都之變中,居然還有北齊地影子,如此想來,這件事情的脈絡便十分清楚了。北齊小皇帝知道範閒是一個十分記仇的人,當然不敢將希望繼續放在他的身上,加上海棠這兩年一直在草原之上。無法充當北齊皇帝與範閒之間的橋樑,雙方漸行漸遠,為了北齊的安全起見。北齊皇帝必然會選擇挑破範閒與慶帝之間的關係。
“陛下也是沒有辦法。”此時海棠與範閒之間的姿式十分暖昧,但兩個人說地話,卻是如此驚心,她幽幽說道:“這兩年你幫助慶帝整頓吏治,治理民生。打理內庫,大戰眼見一觸即發,他如何敢信你?”
“我不管他信不信我。我現在甚至連你的信任也不需要。”範閒搖了搖頭,臉頰在海棠微涼的臉龐上蹭了蹭,他深吸了一口氣,說道:“你給北齊那個小皇帝帶個口信,就說我範閒,將會因為他贈予我地兩件大禮,回報他一個永生難忘的教訓。”
海棠的身體一顫,驚訝地望著範閒,不知道他會做些什麼。這個世界上,敢說教訓一國之君的人,除了大宗師之外,大概也就只有範閒敢如此囂張。
“不要忘了,你是慶國人,你是慶帝的兒子。”海棠嘆息著說道:“誰會相信,你會站在北齊或東夷地立場上考慮問題?陛下他不信你,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我站在慶國的立場上考慮問題,也不希望慶國地子民陷入無窮無盡的戰爭血火之中。”
…
“你在草原上究竟佈置了什麼,肯定不會告訴我。”海棠雙手很自然地穿過範閒的腋下,說道:“但我會盡力阻止你。”
“除了我那位皇帝老子,現在這世上,沒有誰能夠阻止我,你也不行。”範閒將她的帽子摘下,摸了摸她的頭髮。
範閒緊緊地抱著海棠,眼神卻漸漸平靜起來,將她摟在懷裡,雙眼微眯看著天上,一隻蒼鷹正在暮色之中飛翔,湖中那些水鴨子,正是被這隻蒼鷹所懾,躲進了水草之中。
其實海棠也注意到了那隻蒼鷹,也知道範閒為什麼會這樣抱著自己,在心中嘆息了一口氣,知道自己以及陛下實在是對不起抱著自己的年輕人,腦中泛起了無比複雜的情緒,也便不去點破範閒的小心思。
“陪我三天。”範閒在她的耳邊說道。
…
距離這片湖泊約摸十里地的草原之上,數百西胡騎兵正拱衛著他們的王,這片草原的主人,單于速必達冷漠地看著遠方,看著在那邊蒼鷹在空中劃過的痕跡。
松芝仙令離開了,單于擔心她不再回來了,
帶著騎兵跟了上來,不知為何,單于的心中就是有這乎覺得有人正要將自己生命中最重要的女子帶走。
這個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