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範閒入宮,卻沒有想到箱子在範閒的手中,故而一直沉默。似乎這是某種默契,不追究那件事情的默契,以表達一位父親對最疼愛的兒子的縱容。
而且範閒確實對自己夠狠,即便是面臨絕境的時候,也極少動用那件大殺器,唯一一次使用,還是在杳無人跡的原始山林之中,加上含光殿暗格中的鑰匙還在,讓皇帝猜錯了某些事情。
範閒皺著眉頭陷入了沉思,想到那些如雪般的傳單,想到自己當日入宮偷聽長公主與莊墨韓的對話,心間頓時一鬆,明白了皇帝老子一定是認為自己只是針對長公主,入宮偷聽情報,而不是針對那把鑰匙。
可是信呢?範閒始終想不明白。有些疲憊地坐在榻邊,沉默不語。
其實他對皇帝陛下的畏懼。除了箱子的事情有可能暴露之外,還因為另一椿困惑這是目前範閒頗為苦惱的問題。因為不管他接不接受。無論如何。皇帝總是他地老子之一,雖然肯定不是最好的那一個。
是地,在範閒的心中有三個爹。其中範尚書當然是最親地親爹,而陳萍萍算是個乾爹,只是皇帝…地身影也漸漸侵入他地心思之中。
陳萍萍的話語打斷了他的沉思:“如果說不入宮。是因為你怕,那你不回監察院,不來見我,又是因為什麼?千萬不要說,你也會怕我。”
看著老坡子笑眯眯地模樣。範閒在心裡嘆了一口氣,暗道何嘗不是怕?就是怕自己看到你之後。會忍不住問些問題。
雖然怕。可是他依然開口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