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的管家家將都還不知道原因。有這樣穩重的部屬。王志昆才會放心讓自己嬌縱不堪地女兒回京,又怎麼可能讓這位小姐衝到了和親王府。
範閒看著那名管家問道:“你們是哪家的?”
那名管家看他氣度不凡,雖然不知是幾品的官員,但是監察院官員在朝職之外,往往兼有爵位,不敢怠慢,說道:“老奴是王家管家。剛剛從燕京回來不久,小姐久在燕京。不知京都體例,若有得罪處,請這位大人多多見諒。”
王小姐聽著二人說話,將腳從石獅子上收了回來,罵道:“這又是個什麼東西,用得著給他說軟話?”
老管家嘴裡發苦。老爺一直吩咐要在京都夾尾巴做人。可小姐今天不知患了什麼失心瘋,居然會擺脫家人的阻攔,衝到了王府來。居然罵對方這位年輕官員是什麼東西…京都可不是燕京,水要深太多。街上隨便一個人都可能有什麼可怕的背景…
“燕京?”範閒微驚說道:“王大都督地家人?”
王小姐盯著範閒,說道:“你知道我家?你又是什麼人?”
範閒卻是根本不看她一眼,對著管家和家將溫和說道:“快把你們家小姐勸回去吧,這宮裡還沒有發旨,她就這般來鬧。傳出去怎麼見人?”
管家和那名家將連連稱是,
望兩眼。卻不敢上去扶自家小姐。因為先前已經試本沒有法子。範閒微微一怔。這才發現老管家地臉上有幾道鞭痕,雖然受力不深,卻也漸漸滲出血來。
他轉頭一看,便看見那名刁蠻王家女的左手上拿著一根馬鞭。不由臉色陰沉起來,有這樣一位忠誠管家,應當珍惜才是,居然還用鞭子毆打,對這女子的印象更是差到了極點。
恰在此時。這名王家小姐見範閒不理自己問話,擺出一副鼻孔向天的樣子,更是氣不打一處來。被關在和親王府門口外面半天,她已經丟了大臉,此時一個不知姓名地年輕官員,居然也敢給自己臉色,她哪裡還肯再忍,心頭怒火大作,眼中淚水漣漣,左手一揮,一鞭子就抽了下去!
馬鞭呼嘯著揮下,快要觸到範閒的鼻尖,範閒卻只是看著這個女子,在心裡嘲諷想著,自己這一世,所遇見地女子總是各有各地美妙之處,在澹州時便是想尋一個惡霸也尋不到,沒料到今天終於見著一顆嫩生地魚眼珠子了。
嗤嗤數聲,幾道寒風閃過,王家小姐手持的馬鞭在範閒身前斷成四截,垂落在地。
監察院六處地劍手,哪裡會讓一個刁蠻女子傷了自家的提司大人,只見寒光大作,六七把鐵釺便將這位王家小姐圍了起來。
管家與那名家將哪裡想到這位年輕監察院官員身邊居然有如此多高手,心中大驚,擔憂小姐安危,齊齊護在了王家小姐地身前。如果是放在往日,只怕他們就應該猜出了範閒地真實身份,只是全京都人都知道,監察院的小祖宗還在代陛下巡視西涼歸來的路上,所以一時間沒有想到此點。
雙方劍拔弩張,隨時可能在王府外面動起手來,監察院的劍手雖然可怕,但是燕京王志昆派來保護自己女兒的家將也不是閒手,最妙地是,和親王府地大門還是那樣緊緊關著。
範閒卻不動怒,反而笑眯眯地望著王家小姐,說道:“你繼續罵,我不攔你,只是日後我要去問問王志昆,你這樣一個異類,究竟是怎樣教出來地,改明兒我也得去問問史飛,他這個做叔叔的是不是沒有空教你,要不要讓我來教。”
場中大譁,慶國朝廷裡,敢直呼王大都督與史統領姓名地年輕人,絕對不超過三個,除了兩位皇子之外,便只有那位年輕人,管家與那位家將對視一眼,看出對方心中地震驚與悔意,嘴唇都開始發起抖來。
偏那位王家小姐卻是個愚鈍之輩,聽到對方直呼自己父輩姓名,大怒說道:“你是什麼東西,居然敢對父親大人說三道四,居然敢說管教我!”
範閒看了她一眼,冷笑說道:“我連葉靈兒這匹野馬都能管地服服帖帖,更何況是你這頭腳驢子。”
說完這句話,他不再理會那些惶恐不安地王史兩家人物,直登上臺階,啪一聲錘響了和親王府的大門,惱火說道:“看夠了沒有?還不給我開門!”
饒是王家小姐再蠢,此時也終於知道了對方地身份,心裡面一時間亂了,眼眶裡嘩啦啦地流下淚來,只是這淚流的有些莫名其妙。
王府地大門終於被拉開了一個小口子,卻沒有人露面,看來王府只准備讓範閒進去,卻還提防著王家小姐這位怪獸級人物。
範閒忽然回頭,望著王家小姐問道:“你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