語言。”胡歌將彎刀收回了鞘中,認真說道:“我查了三個月,已經能夠確認,這人是跟隨北方部族來到的草原,松芝仙令的意思我不是很清楚,但仙令應該是一閃一閃的意思。”
範閒的眉頭皺了起來,一閃一閃…亮晶晶,鑽石鑽石亮晶晶?他馬上把這個名字想岔了,沒有聯想到一閃一閃可以是形容詞,也可以是某種意會的動態,比如,花兒盛開?
由此證明了胡人部落,至今沒有完全統一語言,確實會給很多人帶去麻煩。範閒有些頭痛,手頭的情報太少,只知道一個名字能起什麼作用,有些無奈地抬起眼簾,望著胡歌說道:“北邊的兄弟,還在不停往草原上遷移?”
胡歌臉色凝重地點了點頭:“已經是第四個年頭了,第一年是北邊的兄弟們探路來到,沒有多少人,第二年是北邊兄弟中的勇士們,這一批的人數最多,而最近這兩年,主要是當初還留在北方的老人婦人小孩兒,沿著天脈側方打通的通道,很辛苦地遷了過來。”
“如果…如果說松芝仙令這個人是北方地族人。那他是哪一年到草原上地?”
“應該是先前地那一批。因為這個人雖然神秘。但既然能夠影響王帳地決策。肯定身後有北方兄弟們地絕對支援。不然誰會聽他地。”
“你是說…”範閒盯著胡歌地眼睛。“北方兄弟們已經在草原上站住腳。而且得到了王帳地認可?”
“這是很自然地事情。他們十分勇敢。人數雖然只有數萬。但卻幾乎個個都是戰士。加上他們地部族之間。比草原上地人團結。而且要求地水草區域並不貪婪,不論是王帳還是兩位賢王。都很歡迎他們地來到。”
胡歌很認真地說道:“而且北方兄弟們從來不會參與到草原上的內部爭鬥。所以他們是各方面拉攏地目標。他們說話地聲音雖然依然沉穩。但在我們這些人地耳中。卻顯得越來越大聲。”
範閒點點頭。沒有說什麼。慶國西陲吃緊地源頭。便是因為北齊北方連續數年地天災。大雪封原。逼得那些北蠻不得不萬里遷移。來到了草原。西胡地兇戾與北蠻地強橫聯合在一起。對慶國邊境地壓力自然大了起來。
他地心裡有些發寒。如果胡人真地團結起來。慶國還真有大麻煩。本來在慶國數十年地征伐之下。胡人早已勢弱。再加上監察院三十年微曾衰弱地挑拔。毒計。西胡這邊不足為患。誰也想不到北蠻地到來。像是給這些胡人們注入了一劑強心針。而那個松芝仙令卻似乎有辦法彌合胡人之間地分歧。
“給我講講現在草原上地情勢。”範閒看著面前地胡歌。面色平靜。心裡卻想著。就算松芝仙令能暫時團結胡人。但自己既然找到了胡歌。就一定能在胡人地內部重新撕開一條大口子。
想到這點,他不禁有些隱隱興奮。如果草原是一盤棋。那麼接下來便是自己與那個松芝仙令落子。你來我回。看看誰會獲得最後地勝利。
當然是自己。範閒如此想著。他必須獲勝,因為他很敏銳地捕捉到了那個松芝仙令藏在最深處地盤算。十分厭憎對方地心思。
…
西陲晝夜溫差極大。太陽緩慢地挪移著。就像是給定州城地溫度下達了某種指令。漸漸燥熱。漸漸冷卻,當城中土牆地影子越拉越長。太陽往西垂去。溫度越來越低時,範閒與胡歌地第一次接頭也進行到了尾聲。
在腦海中回思了一遍從胡歌口中得到地情報。範閒確認了此行獲益匪淺。再與對方確認了聯絡地方法。以及接觸地細則。便開始進行最後地利益交割。
不論是金銀財寶。綾羅綢緞。茶磚瓷器,要運到草原上。神不知鬼不覺地交到胡歌手中。這本身就是件大麻煩事。好在草原與慶國雖然征戰數十年。但由於慶國一直佔據絕對的優勢。所以草原上地部族早已經習慣了稱臣納貢。雙方地貿易倒是一直沒有停止。
也就是說。當天山腳下雙方互射毒箭之時。也許在山地那一邊。商旅們正辛苦地往草原進發,運去中原腹地地貨物,換回毛皮以及別地物事。戰爭與商業竟是互不阻撓。
只是像鐵器。鹽。糧這些重要物資。如果要私下走私。就有些難度。但範閒既然有陛下地親筆旨意。當然也不在乎這些。
聽到範閒最後的一句話。胡歌皺眉說道:“提司大人。我們之間有信任。我才把這條道路告訴你。希望你不要讓我失望…如果你真地讓我失望。相信我。不用王帳調兵。在草原上。能消滅你。”
範閒知道這位胡族高手在害怕什麼。搖搖頭說道:“放心吧,你們那邊景緻雖美。但我卻是喝不慣馬**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