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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2部分

刀落的快,範閒出手更快,竟是在高達長刀還舉在頭頂的時候,已經衝到了對方身前,雙腿一彈,手腕一含,像鳥兒叼食一般,握著匕首便狠狠地紮了下去!

噹的一聲脆響,兩個人分開兩步。顫了兩下便站穩了身體。範閒佔了勢,讓高達的長刀無法完全發力,而高達卻是佔了長刀本身重量的優勢,兩個人打了個平手。

範閒一笑。揮揮手說道:“今天就這樣吧,打明兒起,咱們天天打一架…我看,這對療傷還是極有好處地。”

說完這句話,他咳了兩聲,用袖子掩住了嘴唇,看著袖子上的絲絲血跡,並不怎麼驚慌,最後那一擊雖然沒有用什麼真氣,但是勁血回沖。沒有真氣護住心脈,還是受了一些傷。

高達沒有注意到這點,只是皺著眉說道:“大人。您受傷後最好不要呼叫真氣。不過以戰代練不用真氣,似乎也沒有什麼太大用處,畢竟對敵之時,差別太大…就算將身體練到極致,也不可能對境界帶來太多好處。”

他身為虎衛統領。又看著範閒跑步,誤以為範閒是打算走一條新的修行路子,以外功入內家。理所當然稟持下屬本份,對這種“歪門邪道”很謹慎地表示了反對意見。

範閒笑道:“只是疏經活絡而已,我當然知道何者為基,你不用擔心。”

他有句話沒有說在這個世界上,確實有人是不會真氣,卻依然可以達到最頂尖的境界比如五竹叔。

前夜府外小巷中地命案,高達已向他稟報過,他自以為是五竹叔又殺了位信陽方面的刺客,並不怎麼在意。只是想著總有一日自己得尋個僻靜的宅子,再讓五竹叔切幾盤涼拌吉卜絲兒,自己再喝幾盅小酒,回味一下當初在澹州的幸福時光。

此時紅日已出,晨寒稍去,前宅的丫環已經過來喊了。範閒入屋去換了件衣裳,就往前宅行去,一路看著初升旭日滿圓清淡冬景,心頭倒是疏朗自在,渾然不知最親近的五竹叔已然飄然遠去養傷,而自己曾經面臨過怎樣的危險,好在,這一切都過去了。

範府的早飯氣氛有些怪異。

前宅的人畢竟不是天天服侍在範閒身邊,所以那些模樣俊俏的小丫環們總是喜歡貪婪地偷窺著少爺地“美色”,反正少爺也被人看習慣了,不在乎這個。但今日卻沒有多少丫環敢看剛剛進門的範閒,只是沉默著站在桌後服侍,偶爾有膽大地看了一眼,露出的眼神卻是敬懼。

皇權如天,這個思想早已經深植於天下所有庶民士子地心中。而如今都在傳範閒是皇帝與葉家女主人的私生子,於是乎所有人看範閒的目光都不一樣了,天家血脈啊…再也不僅僅是當初那位可親可愛可敬的少爺而已,也不再僅僅是位文武雙全的權臣,而是天子之子。

只是在這個傳聞之中,範府老爺,戶部尚書範建地角色不免有些尷尬,所以範府的下人丫環們就算再好奇,也不可能在飯桌之旁表露出來,除非她們不想要命,只好在深夜的房間裡,溫暖地被窩裡竊竊私語一陣。

範閒也能察覺到這份異樣,臉上清美的笑容卻沒有散過,逕直走到桌旁,規規矩矩,恭敬無比地向端坐於上的父親大人行晨禮請安。

範建半閉著眼睛養神,很自然地點了點頭。坐在範建身邊的柳氏面色卻有些怪異,強行掩了過去,露出的笑容卻還是有些不自然。

柳氏家中背景深厚,當然知道傳言的真偽,這些天早就被震驚的不行,尤其是想到當年自己還想過要毒害眼前這年輕人,心頭更是畏懼。一想到範閒的真正身份,她便覺得自己受這一禮,十分地不恰當,想站起來避開,又怕老爺生氣。

似乎察覺到是她的異樣,範建地唇角浮起淡淡嘲諷意味,緩緩睜開雙眼,看著身前的兒子,說道:“今日要入宮,注意一下行止。”

範閒笑了起來:“又不是頭一回去,沒什麼好注意的,還不是和從前一樣。”

還不是和從前一樣,這句話裡的意思很簡單,又很不簡單。在旁聽著的柳氏心頭微凜,還在琢磨著的時候,那邊廂父子二人卻已經含笑互視,彼此瞭然於胸。一者老懷安慰,一者孺慕思思,何其融融也。

…正吃著飯,忽聽著園子東邊正門處隱隱傳來人聲。範建停筷皺眉道:“何人在喧譁不止?”範閒遞了毛巾過去,讓柳氏替父親擦掉鬍鬚上沾著的粥粒,他知道父親自從脫離流晶河生涯後,便走地是肅正之道,此時見父親微火汙胡模樣,忍不住笑了起來:“址有什麼事,您安心吃飯吧。”

有下人急匆匆到宅門口說了聲,丫環又進堂來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