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了幾分,今天卻是出了什麼事,讓他樂成了這樣?
眼瞧著御書房就在不遠處,洪竹才醒過神來,知道自己表現的有些過頭,趕緊住了腳,從道旁山石中抓了兩捧雪,往臉上狠命擦了擦,硬生生將面部發熱的肌膚冰涼下去,這才放下心來,輕咳了兩聲,學起了宮中太監祖宗洪老公公的作派,死沉著一張臉,推開了御書房的門。
皇帝此時正與舒大學士在爭論什麼,聲音極高,這位舒大學士也真是膽子大,當著皇帝的面也是寸步不讓,只隱約聽著是什麼河道,挪款,戶部之事。
洪竹豎著耳朵,候在一旁,大氣也不敢出,心裡卻清楚能讓舒大學士壯著膽子和陛下頂牛,究竟是為了何事。
這冬天正是疏浚河道的良時。門下中書省早在兩個月前就已經擬好了章程,只等戶部籌好銀兩,便組織各地州縣,廣徵民夫。修葺河道。但沒料到戶部最後硬是拿不出來這麼多銀子,缺口太大,嚴重地拖延了修河的時辰。於是乎範尚書便成為了眾矢之的,如果不是陛下一力保著,怎麼著那位尚書大人也要自請辭官才是。
慶國正值盛世,國庫卻不能拿出足夠多地銀子!門下中書問戶部,戶部卻是一問三不知,只說是宮中呼叫了。但宮中用項一向是從內庫出…難道內庫如今已經頹敗到如此境地?內庫之事,牽連著長公主,牽連著皇族的顏面。而且最近監察院又正在查崔氏,矛頭直指內庫,在這當兒上。朝堂上的大臣們也不好當面詢問皇帝。
於是乎,才有了舒大學士入宮之行,看來這君臣二人的交流並不怎麼平和。
皇帝咳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