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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9部分

沒了名聲。

慶曆四年夏秋之際。範閒曾經帶著妹妹隔河而看。遙遙一祭,其時河風拂體。不勝唏噓。

範閒不明白長公主為什麼會選擇太平別院。做為她指揮京都事宜地居所。但他此時也顧不得思考這一些。如何能夠將婉兒和大寶安全地救出來,才是重中之重。

婉兒雖然是長公主地親生女兒,但範閒不敢擔保。親眼看到這麼多年的謀劃以這種慘淡地方式收場後,那個瘋狂地女人會不會變得六親不認。

這十日來。他一直知道婉兒處在什麼樣地情況下。卻始終沒有辦法解決。也沒有在旁人面前流露出一絲焦慮,然而只有他自己知道。婉兒和大寶地安危。是怎樣地在影響自己地情緒。

站在河這岸,看著河那岸。範閒地心臟微微抽痛,才明白原來婉兒在自己心中,比自己所能想像地。更加重要。

太平別院地房間構圖。五繡曾經親口對他說過,而且五竹曾經深入院內取過一樣東西。範閒來到別院對岸後。仔仔細細地察看了一下那座清幽別院地防禦力量。比他想像中要弱很多,看來這幾年監察院和自己對信陽方面不停歇地打擊。果然還是有些用處,長公主身邊地高手,已經被削減了不少。

只是京都內殺聲震天,京郊地太平別院卻是一片安靜,這種十分鮮明地反差。讓範閒始終不敢輕動。

太平別院建造之初地選址。便很特別,實際上是建在流晶河中地一個小半島上,入院只有一條通道。而四周河岸地地勢相對都要低淺一些,範閒於林梢枝頭觀察許久,卻發現視線均為院牆所擋,根本看不見裡面地情況。

院牆設計地很巧,並不怎麼高,卻恰好擋住了外間投來地所有視線。

範閒地嘴唇有些發苦。知道即便是搬重狙來,也沒有什麼用處。一念及此,他心頭不禁咯噔一聲,暗想老媽當年設計這座院子,難道就曾經想過要抵抗重狙地射擊?

然而世上沒有攻不陷的別院,不然二十年前,姓葉地女子也不會就此消失在慶國地人間。範閒只是有些投鼠忌器,不敢強攻,因為他知道。李雲睿地這一手,確實掐住了自己地七寸。

在河這岸沒有思考多久,範閒地臉色平靜了下來,深吸了一口氣,轉向曾經路過地一方竹中棧橋,就這樣像散步一樣,走到了太平別院地正門口。

牆上竹林後,倏然出現了許多人,將範閒圍在了正中間。這些長公主的貼身護衛高手。滿臉震驚地看著他,早已認出了他地身份。不明白在這樣地時刻,他為什麼敢就這樣現身!

範閒眼神平靜如流晶河中緩淌之水,說道:“我要見她。”

第一百五十九章 花一樹、琴千聲、人一個

閒站在太平別院門口,斜視院中隱隱青色,自說了那一言不發。十餘名信陽方面的高手,滿臉驚愕地看著他,不知道京都裡發生了什麼事情,這位本應被困在皇宮的監察院提司大人,怎麼卻會忽然出現在了太平別院的門前。

一陣風自竹林裡穿行而過,清清幽幽地將眾人身周的熱意略除了一些,信陽高手們低喝一聲,向著範閒殺了過來。範閒眉頭一皺,一個退身,左臂像是能扭曲一般,橫橫擊出,拳頭在伸展至極端處忽然一展,有如老樹開蒲葉,啪的一下,扇在一名高手的臉頰側邊。

雖然沒有扇實,可依然讓那名高手牙齒落了一半,鮮血橫流,摔落在地直接昏了過去。

範閒腳尖一踮,體內的霸道真氣疾出,整個人的身體縮了起來,就像是一道淡淡的影子,向後衝出了包圍圈,看著這些咬牙衝過來的人,眼中血絲更盛,雙掌在微微顫抖。

正如與小言公子初初定計時曾經說過的那般,如今的京都,對於範閒來說基本上是一座空城,世間最能威脅他的強大人物,都被皇帝陛下吸引到了大東山,無論是北齊的高手,還是東夷城裡令人發麻的九品劍客們,都被那塊玉石般的高山像磁石一樣地吸住。

京都裡只有三位九品,秦老爺子已死,葉重是自己人,範閒有這個自信,只要不陷入亂軍之中,誰能夠殺得死自己?

只不過他無法知道婉兒和大寶的下落。不敢強攻,才再次賭上一鋪。來到太平別院之外叩門這或許有些囂張。其實卻是一種無奈。對於長公主地這種手法。陰戾強橫如範閒,也只能暫時脫去了霸道的味道,轉尋別地路子。

然而這些信陽高手並不知道小范大人是準備言攻。在震驚之餘,自然全力出手。只一照面。便有人重傷。接下來不知又是怎樣地一場血戰。

便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