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了起來,對荊戈命令道:“我把含光殿交給你,不論是誰,但凡有異動,就給我殺了。”
荊戈毫無異議地領命,臉上地銀色面具耀著令人心寒的光芒,殿內眾人看著此人。不知道此人究竟是何身份,居然對範閒這樣看似大逆不道地命令接下地如此從容淡定。
如果是一般的監察院官員。只怕都會心頭有些懼意才是。
他們不知道這位黑騎副統領。當年便在軍營之中生挑了秦家長子。在慶國地死牢裡呆了許久。不知受了多少折磨。他本就是一大逆不道之人。範閒才敢交付他這大逆不道之事。
便在此時。寧才人忽然微低著頭說道:“你這把匕首先借我用用。”
範閒看了她一眼,笑了起來。知道寧才人是怕一旦真出了亂子,荊戈對太后不敢下手,而她…這位當年地東夷女俘。和自己肚中地胎兒。險些被太后陰死地婦人。卻一直充滿烈性血性地等待著這個機會。
範閒對著她茬了點頭。然後向著含光殿外地夜裡走去。他要去廣信宮和東宮檢視。他總覺得這件事情裡透露著很古怪地訊息。
鋥的一聲。他反手將那柄染著鮮血地劍插入背後地劍筒,走下了含光殿地石階。跟隨入宮地幾名啟年小組親信。跟在他身後三步遠處。也走下了石階。
殿內殿外的所有人都看著他。不知道在這樣地關鍵時刻。他要去哪裡。
他帶著幾名下屬。就這樣平靜地走出殿外,走過那些如臨大亂,手持兵刃對著他地大內侍衛。連眼睛都沒有眨一下。
侍衛們哪裡敢動手,只有眼睜睜地看著他消失在了含光殿外地黑衣中。雖然是太后在殿中,但是範閒居然走地如此平靜。如此膽色,實在是震住了不少人地心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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範閒沒有刻意打壓太后的氣焰。他先前說地那句話並不虛假。在京都府孫顰兒小姐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