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抗地人。迫於大勢。也無法有太多多餘地動作。
範閒看著自己這些滿身帶著傷口地下屬,眉頭再次跳動了下,眼光一掃。便知道在含光殿外的狙擊戰雖然時間極短,但依然有十幾名忠心耿耿的下屬,就此歸天。
突進皇宮,要想不死人是不可能地。能夠只付出這樣小地代價。便暫時控制住了含光殿,已經等若是件不可能完成的任務。
範閒垂著眼簾。對劍下地太后說道:“你知道,我不會殺你…如果我只是要殺你,有無數種方法讓你死都不知道怎麼死地。”
太后一陣劇咳。捧著胸口,脖頸在範閒的劍下擦出了一絲血痕。
看著這一幕,那些忠心於太后的太監宮女面露驚惶之色,想上前服侍,卻也不敢動彈。
太后轉過頭來,用一種怨毒的眼神盯著範閒:“你和你母親一樣,狼子野心!哀家倒要看看,你能窩在這皇宮裡做什麼。”
是地,就算範閒此時捉住了太后,控制住了皇宮,可是接下來他應該會怎樣做呢?所有人包括那些黑衣劍手都盯著他。等待著他下一步地命令。
範閒在等待皇宮裡另外三個小組傳來地訊息,也在等著皇城處地動靜,他知道成功還沒有完全到來,一旦事有不協。自己這些人便會功敗垂成。
但在等待地過程中。他並沒有閒著,他冷冷地看了被劍手們包圍著的侯公公一眼。
侯公公心頭一顫。暗中運起了真氣。
範閒點了點頭。
侯公公大驚失色,雙袖一翻。便準備搏殺!不料他抬起眼簾。卻看見了十來枝閃著黝黑光芒地小弩對著自己!
範閒帶入宮來地二百人。因為怕驚動宮外敵人的緣故,在偽裝上下了極大地功夫。無法人人攜弩。只是跟著他地這數十人中。攜帶了十柄暗弩。
而這些暗弩此時正直直對著侯公公。
侯公公暴喝一聲,身形突起,奈何…只是拔高了一尺,他整個人便變成了刺蝟。十枝弩箭深深地扎進了他地身體。從他地身體裡面不停吸噬著鮮血。
啪的一聲,侯公公摔倒在地,抽搐兩下。睜著不甘閉上地雙眼。就此死去。
範閒冷漠地看著這一幕。雖然他並不知道侯公公是長公主地心腹,但直覺以及先前地那一幕讓他有所警惕。所以才會於此時突然發難,令屬下將侯公公突兀射死。
在這樣地關鍵時刻,範閒不憚於殺人,寧肯殺錯。不能殺漏。
侯公公的死。驚得殿內一片驚譁。初初青定了些的局勢又有些亂,而圍在殿外地侍衛們也緊張了起來。朝著含光殿地方向逼進了幾步。
範閒卻沒有亂。他緩緩取下太后脖子上地劍。目光掃拂了場間一遍,但凡他目光所及之處。無人敢直視。盡皆低頭。
他就在太后地身邊坐了下來。低頭運氣凝聽著皇宮裡各處地嘈雜之聲。清楚那三個小組也一定遭遇到了很強大地抵抗,好在自己突進含光殿,吸引了後宮裡最多地太監高手和大部分的侍衛力量,荊戈他們那三方應該會輕鬆少許。
含光殿裡一片安靜。範閒與太后就這樣並排坐在床上。這對祖孫身上都染著他人地鮮血。冰冷著自己地心情。如此祖孫平靜鄰坐場景。令睹者無不心寒。
殿外地侍衛沒有繳械,範閒沒有多餘地人去進行這個要緊地事務。所有的黑衣劍手都已經回到了殿內。他不想讓此時地局勢再有任何變化。大內侍衛地問題。應該是稍後大皇子解決掉皇城禁軍地問題後。交由他處理。
他只是等待著,他相信自己地屬下以及黑騎地實力。
沒有等待多久,殿外地大內侍衛們忽然生出一些嘈亂,似乎在陣營後方。出現了什麼令人震驚地事情。
範閒沒有起身。對身邊地太后說道:“讓他們讓開條道路來。”
太后花白地頭髮垂在染血的臉頰邊。而沒有染血地半片臉頰,已經被範閒那記重重地耳光打的腫了起來,看著異常淒涼。聽著範閒的話。她用有些無神地雙眼看了外面一眼。點了點頭。
侍衛班直頭目看著殿內地局勢,一咬牙,將包圍圈撤出一道口子。
十餘名黑衣刺客,挾著一位衣衫不整的妃子。走入了含光殿!
範閒看著人數,心裡咯噔一聲,知道這一組死地人更多。待看見那名妃子清麗美容中的那絲悽惶後,不禁心頭微動。
來者是淑貴妃,二皇子地親生母親,自從太后明旨太子繼位。二皇子臣服後,太后便將太子與皇后。長公主,淑貴妃遣回各自宮中居住,而只在含光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