部分活著。慶廟的祭祀也活下來了一大半,宗師戰雖然玄妙無比。但卻異常強大地控制在一個完美的範疇之內。除了最後地那一記王拳,和那些被碾碎地廟宇。
直至此時,山頂上地眾人才從震驚中擺脫出來,雖然以他們地目力根本無法看清楚,剛才地那剎那間發生了什麼,為什麼四顧劍地劍眼看著要刺入陛下的身體,緊接著卻是四顧劍的身體像塊廢石一樣被擊了出去。
但他們至少知道了一件事實,皇帝陛下勝了,而且勝的異常徹底,什麼陰謀詭計。在陛下地實力面前,都顯得那樣弱不禁風,慶國地將來,必將如同此時山頂上空地紅日那般,永不沉沒。
他們的臉上帶著淚水,帶著狂喜。跪倒在地,山呼萬歲。
萬歲聲中,皇帝陛下一片平靜,沒有絲毫動容,對第一個站起身來地姚太監輕聲說道:“通知山下,開始…動手。”
“通知院長,開始發動。”
“是。”
“秘旨發往燕京,令梅執禮暫攝政事,西大營壓往宋境,令大將史飛持先前詔書密至滄州徵北營。接受徵北軍。”
“是。”
“通知薛清,著擇能吏若干,赴州…告訴他,朕會在侯詠志的府上等他。”
“是。”
皇帝完全沒有被今日地大勝衝昏頭腦,而是冷靜地釋出著一道一道地命令,給陳萍萍的訊息必須是最早地,而徵北軍必須控制住,至於東山路…
姚太監一面低頭應著,一面心頭髮寒。圍困大東山這般險惡地事情,如果東山路不知情是絕然說不過去。只怕侯總督早已經與長公主有所勾結。
看來慶國開國以來第一個橫死的總督,便要落在侯詠志身上,而整個東山路只怕要被陛下從上到下血洗一遍,難怪陛下要讓薛清不遠千里,從江南派去良吏。
極其沉穩而有條理地佈置下這一切,慶帝終於緩緩鬆了一口氣,自嘲一笑,搖了搖頭,然後走到了葉流雲的身前,極為恭謹地躬身一拜:“辛苦流雲世叔。”
不等葉流雲回禮,他已經直起了身子,望著場間早已經被洗刷乾淨的地面發怔,洪四便是死在了那裡,卻是沒有留下任何痕跡,為了一個崇高的目標,不少人或主動或被動地獻出了自己的生命。
洪公公當得起慶帝一禮。
場間一片狼狽,然則內廷準備的事物頗多,姚太監領著那些雙腿猶在發軟的官員,從未倒的廂房內搬出一些物事,開始抄寫,開始印璽,陛下行璽已經被小范大人帶走了,但陛下的隨身印章還在,既然是密旨,隨身印章自然更為有效。
大雨初洗後,東山迎日青,幾隻白鴿咕咕叫著飛離了山頂,在碧藍地天空裡掠了幾圈,便向著慶國的四面八方飛去。只是它們帶去的並不是洪水退去後的訊息,也不是和平的意旨,而強大君王意志的傳遞。
大東山平平地山頂,一直平靜到此刻,卻忽然間發出了轟隆一聲巨響,沒有震起任何沙石,卻震起了些許水花。整座山頂中間一片地帶,竟赫然往下沉了三尺之地,宛如天神落錘擊實一般!
大宗師之戰的真正效果,直到此刻,才顯露出它的可怕與恐怖,實勢相交,擠壓而成的真元滲入天地間,竟橫生生地與大自然做了一次衝撞,改變了大地的形狀。
皇帝沒有去看那個大坑,只是抬著頭,看著那些白鴿在天上飛舞,漸飛漸遠,一臉平靜,無比自信。
第一百六十三章 大東山上的因果
帝依次釋出了幾道密旨,然後皺了皺眉頭,對姚太監句什麼,姚太監微怔,腦袋卻是低的極下,生怕流露出半分不適當的情緒。
大東山之局是慶帝以自身為誘餌,誘殺兩大宗師,理所當然,他對於天下間發生的一切都有所準備,比如東山腳下的五千叛軍,比如京都裡即將發生的謀叛。
長公主既然有能力構織如此大的局面,當然不會錯過一舉控制慶國的機會,這個機會是皇帝賜予她,當事態發展起來後,如果想讓慶國保持平穩的發展,遠在東山的皇帝似乎只有趕回京都,以無上權威穩定京都的局面這一個選擇。
皇帝在江北一路早已伏下州軍,沒有牽涉到樞密院的調動,全部是與薛清及江北路總督暗中籌劃,自然不會驚動秦家的勢力。有這樣一枝伏軍,大東山腳下的五千叛軍何足為道?
所有的謀叛者將皇帝看做了陷井中的猛虎,卻沒有想到這隻猛虎,其實一直站在陷井邊,冷漠地看著那些獵人紛紛失足。
如果慶帝想趕回京都,強行壓下內亂,並不難做到。然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