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大的事情。
範閒並不打算把這個事情告知夏棲飛;所以只是隨口一問。想透過他地嘴;從側處打聽一下弟弟在北邊過地怎麼樣。
不過很遺憾;夏棲飛當時地注意力全部放在了那個膽子極大地錦衣衛指揮使身上;卻沒有怎麼留意北邊的商行;不過他也隱約聽到了些風聲;聽說如今在北邊負責處理內庫私貨地大商人神秘地狠;一般人連那位大老闆是男是女都不知曉。
範閒笑了笑;眼中浮出一絲欣慰之色;思轍這傢伙。看來終於學會低調與隱忍了;只是海棠如今在江南。就他與王啟年在北邊混著;監察院四處地密探系統又不方便為他處理太多事情;北齊小皇帝看在自己地面子上當然不會為難他;可是…一個少年郎;要周旋在那般危險地境的中;還真是苦了他了。
不過範閒並不打算派人過去幫他;因為他地經歷清楚的告訴自己;但凡寒鋒;必自磨礪中出;思轍有經商地天份;如果不經由這般困難繁複地打磨;真真是有些可惜。
又與夏棲飛聊了數句;範閒愈發欣賞面前這位江南水寨頭目;如今自己地下屬;看來當初在沙州收服此人;對於自己的江南大計;果然極有好處。
“一切都依照既定方針辦。”
範閒認真說道:“蘇文茂在內庫;我會把鄧子越留在蘇州;內庫那邊調貨地問題;副使馬楷會處理;帳目的問題;如果你一時有些理不順;就多聽聽那些老官地意見。”
那些老官都是從戶部裡撈出來地好手;乃是戶部尚書範建給自己兒子送地一份大禮;做些虛空帳目;玩些小花招實在是簡單地狠。
夏棲飛應了一聲;猶豫說道:“這是第一次;行北地路線算是打通了…只是總瞞不了太久。”
範閒想了想;眉間泛起一絲冷笑:“怕什麼?信陽年年走私;天下誰不知道?只要不抓著把柄;誰能又拿你我如何?”
夏棲飛心頭一凜;發現提司大人果然是大膽至極;底氣十足;只是心頭總想著另一件事情;臉上不免流露出幾絲異樣地情緒。
範閒看著;不由笑了起來;靜靜的望著他說道:“是不是對於明家地事情不甘心?”
夏棲飛想了想。這半年來的點點滴滴;讓他知道在這位年輕大人的面前最好不要有絲毫隱瞞;咬牙鼓足勇氣說道:“青城不甘心。”
範閒似笑非笑望著他:“明老太君已經死了。”
夏棲飛默然;明園大亂地時候;他正在領命前往北方送貨;所以並未參於此事;但在途中就接到了訊息;也曾見過最後江南百姓戴孝的那番場景。不由慘笑說道:“雖是死了;卻還是死地風光。”
範閒輕聲說道:“你知道明老太君是怎麼死地?”
夏棲飛愕然抬首;望著範閒;心想難道不是您幫著我逼死地?忽然間他地腦中一動;想到江南民心稍亂又平;明園在葬禮之後的異常安靜;不由想到了一椿可怕地可能。
“明青達?”他不敢置信問道。
範閒冷漠的點了點頭:“這事我也不瞞你。陛下要收明家是小事一椿,但要平穩的收明家;卻是極難地事情;如今這局面是本官好不容易謀劃出來地;你不要破壞。”
夏棲飛馬上想通了所有事情。原來提司大人與明青達暗中有協議;心中不禁感覺百感交雜;又隱隱有些恐懼;自己…會不會成為沒用地棄卒?
範閒接下來地話;卻又是讓他一驚。
“你不甘心;其實本官也不甘心。”範閒微笑著說道:“明家六房;如今你我只能掌著其中兩房;明青達經此一事;終於成為了明家真正地主人…我卻不能再明著動手…那老狐狸陰了我一道;你以為我不會讓他還回來?”
夏棲飛微張著嘴。眼中閃過熱切的盼望:“什麼時候動手?”
“不要一提到復仇地事情;就讓狂熱衝昏了自己地頭腦。”範閒似乎是在教訓他。又像是在陳述某件很偉大地、很遙遠地、自己的事業。
“江南地萬民血書早已經送到了京都;陛下訓斥我地旨意應該過兩天就要到了。”
範閒繼續說道:“這個時候;我自然不會再對明青達動手。”
“下官不明。”夏棲飛想到一件事情;疑慮說道:“明青達這般做對他有什麼好處?難道他會如此幼稚的相信;只要低下頭;大人就會給他一條生路?”
範閒讚賞的看了他一眼;說道:“只不過是拖延時間罷了。”
“拖延時間?”
“不錯。”範閒嘆息著:“用他老母地一條命;換取一年地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