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笑望著他,“你如今在天下士林間早有大名,加上莊墨韓之賜。雖說年紀小了點,但正大光明的開門當個讀書人領袖,也不是不可能地事情…為什麼?為什麼除了少安這個當年鴻臚寺的同仁搶先亮明瞭隊伍之外,滿朝文官,卻沒有主動來向你投效的?這一年多里,竟是沒有一個文臣會登你的門…時至今日除了你那四個在各郡州里熬日子的學生之外,你竟是一點兒勢力也沒有發展出來。”
這正是範閒地大疑惑,大頭痛,最初他還以為是皇帝的制衡之術,可後來發現,慶國皇帝盯著自己的重心,依然是在軍隊方面,並不是怎麼在乎自己與文官地交往,所以一直有些不明白…似乎冥冥之中有隻手,一直在阻礙著自己在那方面的進展。
他愕然抬首,盯著自己的老丈人:“為什麼?”
到了今天,範閒自然明白,之所以會這樣,是遠在梧州的老丈人在運用自己殘留的影響力,不讓自己當初的那些門生與自己走的太近。
“木秀於林,風必摧之。”林若甫有些喜歡自己女婿的機靈,溫和說道:“更何況你這棵樹已經長的太高,比那幾位正牌皇子還要高…不錯,這件事情是我安排地,那些在你看來有用的人,我暫時不會讓你去用,以免引來宮中的議論…至於什麼時候給你…”
老人家嘆息著:“當初,我便是站的太高了些,才不得已退了下來,我又怎忍心讓婉兒的夫婿重蹈覆轍?”
“新皇即位的時候,那些人我就給你。”
林若甫最後這般說道。
範閒默然,卻嗅出了一絲不吉利的味道,新皇即位那些人才能給我…這從另一個方面說明,面對著如今那位深不可測的皇帝陛下,林若甫下意識裡就生不出些許冒險之意。
林若甫對朝政的暗中影響還存在著,所以他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