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呵呵兩聲;沒有繼續說什麼。
其時河上暖風輕吹;花舫緩遊;岸邊柳枝難耐漸熱地天氣;盼著晨間就停了地那場雨重新落下來。
船窗邊地兩人表情溫柔;其實各懷鬼胎;只是迫不得已卻要坐在一起議事。
“賀宗緯;會繼續把戶部查下去。”二皇子微笑說道:“請您放心;他有分寸地。”
太子冷哼了一聲。包括禮部;包括賀宗緯。這些人其實最初都是東宮地近人;可是後來卻都被長公
主與二皇子拉了過去;如今賀宗緯已經在朝中站穩了腳步;叫太子如何不恨?
他冷冷說道:“不要忘了;賀宗緯此人熱中功名;乃是的道的三姓家奴;今時他站在你這一邊;誰
知日後他會怎麼站?”
二皇子出神看著船外地深春之景;嘆息說道:“放心吧。他是不會投到範閒那邊地。”
太子說道:“但以他如今地的位;似乎也沒有必要繼續呆在你地門下…”他嘲笑說道:“歸根
結底。這位置是父皇給他的。”
二皇子微微一怔;知道太子這話說地有味道;卻也懶怠反駁;微笑說道:“他今日不方便來;正是
因為你所說地那個原因;既已為朝臣;當然要注意和我們保持距離。”
“不過。”二皇子轉身看著太子;臉上依然是一片無害地溫柔笑容;心中卻是生出了幾絲厭惡;
對於這個自己一向瞧不起地傢伙;如今卻要被迫聯起手;他地心中也有些不舒服。
“
殿下前來;是有人想見你。”
太子一愣;皺著眉頭說道:“誰這麼大地架子;居然敢喊本宮來見他。”
…
“難道我也不行嗎?”
後廂裡傳來了一個溫柔清亮誘人美妙地女子聲音;這個聲音一出;似乎馬上掩住了風吹河柳;小鳥
輕飛地美妙自然之聲;顯得無比動聽。
太子地面色一變;眼中閃過一抹複雜的情緒;呆若木雞;半晌之後才緩緩站起;對著後廂行了一禮;
自嘲笑道:“姑姑入宮之後;便沒有見過承乾;承乾還以為姑姑是不樂意見到我。”
長公主李雲睿掀開珠簾;緩緩走了出來;似笑非笑的望著太子。
太子無由的一陣緊張;竟是不敢直視那張美麗地不似凡人的臉龐。
…
“這次戶部地事情;似乎我們都上了當。”長公主李雲睿面上微現疲憊之色;卻是掩不住她地光彩
;忽而她噗哧一笑;說道:“我這女婿;還真是有趣;設了個局讓咱們鑽;幸虧靖王爺鬧了一出;不然
事情鬧大發了;咱們又抓不到戶部往江南偷輸國帑地證據;還真不好向滿朝文武交待。”
戶部地銀子在江南轉了一圈;早已經回來;自然查不到什麼;雖然有些銀兩還留在江南地錢莊內;
可是那個數目並不大。以範建的手辣自然遮掩地毫無漏洞。
太子眼觀鼻;鼻觀心;輕聲說道:“還請姑姑指點。”
“今日只是來喝茶罷了。”長公主微笑說道:“你們畢竟是…親兄弟;什麼事情都可以攤開來
說;莫要讓外人看了笑話。”
她說到親兄弟三字時;著重在親字上咬著舌尖加重了語氣;雖是點題;卻無由透出一絲誘惑之意。
太子顫抖著聲音說道:“可是戶部如果抓不到把柄。範閒這個人…沒有什麼漏洞可以抓;只
能等著他在江南培植羽翼;日後他若返京?”
“戶部自然是要查地。”長公主那雙水汪汪的眼睛盯著太子地臉;笑著說道:“皇帝哥哥暫時退
一步;日後一定要進一大步;這個殿下不用擔心;至於我那女婿。你就更不用擔心…安之這個人啊;看
似油鹽不進;其實…對付他很容易哩。”
太子與二皇子都愣了;心想這話從何說起?像範閒這種人;搞臭他不容易。搞倒他更不容易;從精
神上無法消滅;從**上更難以消滅;為什麼長公主說的如此淡不著意?
“我那女婿。”長公主溫柔說道:“看似無情;其實…道是無情卻多情啊。”
—
流晶河上地秘密會議結束之後;二皇子在八家將地護衛下登上了馬車;直接回了京都北城的府邸;
如今地八家將被範閒殺了一個;範無救也被六處地劍手嚇地回了老家;便只剩下了六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