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聲息地轉回了林中,在一堆泥屑之下,找到一根自己先前故意遮留下來的斷箭,小心翼翼地揣入了懷中。
接著,他又往手上吐了兩口唾沫,開始很辛苦地挖起地來,不知道挖了多久,終於挖到了很深的地方,挖出那幾具已經被燒的不成形狀的屍首,確認了三石的屍首,他從靴中抽出匕首,插入了屍首的頸骨處,十分細緻地將三石大師的頭顱砍了下來。
重新填土,灑葉,布青蘚,確認沒有一點問題之後,這名叫做丁寒的人物,才滿足地嘆了口氣,轉身離開了山林。
他不用進京都,因為他要去的地方本來就在京都外面。
…
陳園後山,後門,木拱門,老僕人。
老僕人從他手中接過一個盒子,一個包裹,丁寒無聲行了一禮,開始回營。
在一個陰寒的房間之中,陳萍萍坐在輪椅上,微笑看著布上的那個焦黑人頭,問道:“你說…都燒成這樣了,陛下還能不能認出來是三石那個蠢貨?”
老僕人呵呵著,說不出來什麼,只是看著老爺似乎有些高興,他也跟著高興。
陳萍萍又從盒子裡取出那枝斷箭,眯著眼睛看了半天后,忽然尖著聲音說道:“三石是蠢貨,你說長公主是不是也是蠢貨?用誰不好,用燕小乙的兒子,固然是可以把燕小乙綁的更緊些…但也容易敗露不是?”
很明顯,這位監察院的院長大人,對於年輕一代的陰謀水準有些看不上眼。
他用枯瘦的雙手輕輕撫磨著膝上的羊毛毯子,搖頭說道:“這世上總有些人,以為有些事情是永遠沒有人知道的…比如,那個狗屁不是的君山會。”
老僕人輕聲說道:“要進宮嗎?”
“嗯。”
“提司大人那邊似乎有些難以下手。”老僕人是陳萍萍二十年的親信心腹管家,知道這位院長大部分的想法,小意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