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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5部分

廟就在北方?聽說極北之地終年冰雪。根本不是常人所能靠近地地方,哥哥現在好嗎?

此時已是春末,距離上次宮變已經過去了四個多月時間。皇宮上下籠罩在一片和美地陽光之中。然而御書房內卻一直保持著一股冰寒之意,慶國皇帝陛下躺在軟榻之上,身上蓋著一件薄被,面色蒼白。雙眼有些無神。順著範若若的目光。看著窗外的那些青樹。不知為何。陛下的心裡格外厭l憎這些青樹地存在,或許是因為他感受到了春去秋來。萬物更替,這種無法抵擋地自然準則。

“憂其君。憂其民…當年安之在北齊皇宮裡冒了一句,最後被那小皇帝逼著寫了一段。最終也只是無頭無尾寫了這麼一段。”皇帝開口緩聲說道:“朕只是不明白,能寫出這種話來的小子。怎麼卻能做出如此無君無父的事情。”

過去了這麼多久。慶國朝廷自然知道那位逆賊範閒早已經逃出了京都,而從北方傳回來的情報。更準確地指出了範閒地下落,然而令南慶許多官員感到意外地是,範閒逃離京都。並沒有投向北齊朝廷地懷抱。更意外的是。皇帝陛下似乎也只將怒意投注到了範閒的身上,並沒有在慶國內部展開大清洗。

皇帝地雙眼微眯。那些稀疏地眼睫毛就像是不祥地秋天破葉一般。耷拉在他皺紋越來越多地面龐上,他地目光掠過範若若地肩膀,忽然開口問道:“朕難道真不是一個好皇帝?”

這是一個很可悲的問題。一個很荒唐地問題。慶帝在龍椅上究竟做的如何,只是一個需要由歷史來認可的問題。可是這位天底下最強大的男人,卻不知為何。格外需要獲得某些人的認可。

當初他想將範閒軟禁在京都內,也只是想借範閒的眼睛。告訴那些死去的人們。如今範閒反了。他習慣了問範若若這個問題,而且這個問題很明顯問了不止一次。因為範若若連頭也未回。直接平靜應道:“這不是臣女該回答的問題。”

御書房外忽然傳來姚太監的聲音:“宜貴妃到,晨郡主到…”

話音未落,宜貴妃和林婉兒二人便走了進來,很明顯這段日子裡,這兩個女人來的次數並不少,皇帝只是冷冷地看了她們一眼。並沒有開口訓斥。更沒有讓她們滾出去,任憑他們來到軟榻之旁,將自己的身體抉了起來。

林婉兒將軟榻上地被褥全部換了。一面抹著額頭上的細汗,一面笑著說道:“全是中州的新棉。繡工都是泉州那邊最時興的法子,您試試舒不舒服。”

宜貴妃則是從食盒裡取出幾樣食料。小心翼翼地喂陛下進食。一面喂一面嘮叨道:“這兩天太陽不錯。陛下也該出去走動走動。”

皇帝冷漠開口說道:“天天來。也不嫌煩,朕又不是不能動。”皇帝陛下地傷確實還沒有好。甚至出乎範若若和太醫院的意料。出奇地纏綿,或許真是人老了的緣故,若放在慶帝巔峰之時。再如何重的傷,只怕此時他早已回覆如初了。

林婉兒像是沒聽見皇帝舅舅地話,語笑嫣然地開始替他揉肩膀,範若若在一旁略看了會兒。忍不住搖了搖頭。坐到了皇帝的另一邊。開始替他按摩。

御書房內陷入了安靜之中,宜貴妃就這樣安靜地坐在皇帝的面前。微笑看著這一幕。朝廷內沒有大清洗。賀派地官員被範閒屠殺殆盡。相反卻讓朝廷內部變成了一方鐵桶,三皇子李承平最近在胡大學士的帶領下,開始嘗試著接觸政事。雖然梅妃的肚子已經大到不行,可是怎麼來看。慶國內部都處於一種很奇妙的穩定之中。

至少在世人看來,皇帝陛下並沒有換儲的念頭。

慶國似乎什麼都沒有變化,相反卻似乎變得更好了一些,除了那個叫做範閒地年輕人。他已經從人世間消失了快半年了。誰也不知道他在哪裡,他還活著沒有。

林婉兒並沒有如範閒安排的那樣,帶著閨家大小返回澹州。而是平平靜靜地留在了京都。並且入宮地次數較諸以往更多了一些。這一幕不出震驚了多少人地心神。

“明日朕便上朝。你們不要來了。”沉默很久之後,皇帝陛下忽然開口說道。他地語氣很冷漠,然而卻有一絲極難察覺的沉重,或許便是這樣的男人,其實這些天也極為享受這些親人地服侍。然而這些親人畢竟是那個膽敢反抗自己的兒子的家人。

“是。陛下。”林婉兒溫和一笑,並沒有多話。她清楚地知道自己在做什麼。也清楚地知道。自己只是在繼承範閒地想法。

“不要奢望那小子能活著回來。他如果真的回來了,就算朕能饒他一命,這天下地官員也不可能允許他再活著。”皇帝緩緩閉上雙眼,唇角就像他地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