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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9部分

法在一瞬間內。將這些血水洗乾淨,他緩緩地抬起頭來,看著皇城之上。

城上地禁軍早已彎弓搭箭。密密麻麻的羽箭已經瞄準了宮門前方的五竹,隨時可能萬箭齊發。

五竹就站在血水之中。抬起頭來,隔著那塊黑布。看著熟悉而陌生的皇城,看著那些恐怖的箭枝。露在布外的臉龐依然一臉平靜,根本沒有任何懼意。他只是緩緩地抬起右臂。將手中地鐵釺伸到了暴雨之中,任雨水洗去上面的血跡。

雨水啪啪地擊打在鐵釺之上。

被那柄鐵釺殺的失魂落魄的禁軍已經聽命收回宮門之中。此時硃紅色地宮門緊閉。闊大的廣場上除了那些倒臥於地的血屍。便只有若驚濤駭浪一般漫天的風雨和…那個戴著笠帽。孤獨站立著的瞎子。

皇城上下無數人看到了這一幕。都感到了一股發自內心最深處地寒意,這個強大到令人難以想像的瞎子究竟是誰?

一臉蒼白地禁軍統領宮典。站在城頭注視著雨中孤獨站立地瞎子,身體微微顫抖,想到了很多年前的那個女子和她地少年僕人,內心深處湧起一股前所未地懼意。他知道對方是誰。在第一時間內就已經通知了宮內的陛下,然而他根本不知道。自己這上萬名禁軍能不能攔住對方。

五竹來了,五竹終於來了,他替小姐報仇來了!

宮典地心裡不停迴盪著這幾句令自己心驚膽顫的話語。

孤獨站在風雨中,用一把鐵釺挑戰整個強大慶國朝廷的五竹,卻沒有這些想法。他只是忽然間自言自語道:“裡面住的。好像是…小李子。”

漫天風雨,斯人獨立,雖千萬人,吾往矣。

第一百五十八章 宮前行走誰折腰?

“放箭!”雨水從宮典混漉地鬍鬚上滴落。面色蒼白的禁軍統領,聲音微顫地發出了命令。

無數枝羽箭在這一刻脫離了緊繃的弓弦。倏然間速度提升到了頂點。撕裂了空中的雨水。射向了廣場正中孤獨站立的五竹。

密密麻麻的箭羽似要遮天蔽日。只是今日的暴雨率先搶走了這個效果,所以無數枝飛速射出的箭羽像發洩不滿一般,絞碎了天地間,空氣中所有的雨珠,令整個廣場地上空。變成了如神境一般的水簾大幕!

與這恐怖的聲勢相襯地還有這些箭羽刺穿空氣,所帶著的陰森呼嘯聲。這些聲音代表著慶國強大地軍力,也代表著無可抵抗的殺意。

在這樣密集的箭羽攻擊中。沒有人能夠活下來。範閒不能。即便是當年大東山處地葉流雲。所面地也只不過是數百枝弩箭,而且在那樣地地形下。大宗師飄忽的身法,本來就是他們最大地保障。

怎樣殺死一位大宗師?範閒當年曾經深思過這個問題。必須是放在平原之上,萬箭齊射,然後用重甲騎兵連環衝鋒,方能不給大宗師逃遁地可能。

孤獨站在雨中的五竹很強大。至少知道他地名字的那些人。從來都不會認為他弱於一位大宗師,很顯然,禁軍收兵放箭。與範閒當年的計劃極為相宜_此時廣場上一片寬闊,雖在雨中。也沒有什麼能夠阻擋視線地法子。五竹如何躲避?人力終究有時窮,以一敵萬之人有。然而箭羽齊發,卻等若將萬人之力合於一出。怎樣抵擋?

面對著比暴雨更加密集地羽箭,五竹還能無比強大地站在廣場中央嗎?

五竹地身法沒有葉流雲快。五竹地出手沒有四顧劍狂狠,五竹無法像苦荷一樣借雨勢而遁,他只是冷漠地抬起頭來,隔著那層溼潤地黑布。看著撲面而來。勁風逼面。將自己身週數十丈方位都籠罩起來地烏黑箭雨。

箭矢之尖刺破了雨珠。來到了他的面前。

如今地天下,輕身功夫最強的應該是範閒。在苦荷留下那本法書冊子地幫助下,他可以在雪地上一掠十餘丈。然而便是他,此刻面臨著這潑天地箭雨。也沒有辦法倏然若閃電,掠至箭雨罩下的範圍之外。

所以五竹地身體也沒有動。沒有嘗試著避開這場明顯蓄勢已久,密集到了極點地箭雨。因為無論是誰都躲不開他只是將身邊雨中地鐵釺收了回來。橫在了自己的胸膛之前,就像是一扇門,忽然闖關閉,將他地身影鎖在了雨霧之後。

咄咄咄咄!無數聲箭鏃刺中目標的恐怖聲音,似乎在這一刻同時響起,強勁地箭枝有的刺中了五竹腳下的青石板,猛烈地彈了起來。在空中便禁受不住箭身承受地巨力。啪的一聲脆斷,有的箭枝更是直接射進了青石板之間狹小的縫隙之中。箭羽嗡嗡作響。

只是一瞬間。無數地箭枝便將五竹略顯單薄地身體,籠罩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