眸說道:“莫非你以為今日在京都大殺四方,就是很光彩地手段?”
範閒笑著搖了搖頭,應道:“我的目的只在乎了結數十年前一段公案,撕毀我這一生頭頂最大的陰影,一切都只是從自我的角度出發,正如先前所言,此乃私怨,本來就沒有什麼偉大光榮正確的意味。既然如此手段如何卑鄙又算得什麼?”
他頓了頓,用一種複雜的眼神,有些感慨有些感嘆的眼神望著皇帝陛下說道:“在這些方面,我似陛下更多,對陛下與我而言,好人是一個多麼奢侈的形容詞啊…不過也正因為如此,所以我才沒有像她那樣,直到死都還糊里糊塗,莫名其妙,至少我在死前,還可以問陛下一句。”
這句話說的是葉輕眉與範閒兩個人之間根本性的差別,然而世事無常且奇妙的是,範閒在這個世間奔波享受上升,最後竟還是慢慢地偏著葉輕眉的路子去了。因為這一對前後降世,隔著時光互相溫暖的靈魂,大概是這世間唯一對於皇權沒有天然敬畏心的存在,從最內在的那個部分說起,他們在龍椅面前,都有筆直站立的**吧。
皇帝陛下平靜著,微笑著,帶著一抹古怪情緒看著範閒,不知道他是不是感覺自己似乎在隔了很多年之後,又看見了那個女子。
迎接著範閒看似平靜,實則字字誅心地感嘆,皇帝陛下沒有動怒,沒有陰鬱,反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