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四路軍隊卻沒有前來合援,一方面可以說他們被我們那兩路軍隊凝住了。另一方面也說明,北大營眼下缺少一個主心骨。”
上杉虎地臉上浮現出一絲意興索然地笑意。“南慶裝備軍力遠在我方之上,若…燕小乙還活著,五日之前。他便會下令舍了另兩處缺口,合圍滄州。生生吞了我這四萬大軍。然而眼下的北大營。又有誰敢下這個冒險地軍令?”
“燕小乙死了。來了個史飛,那位史將軍雖然不及燕大都督。但也是個厲害角色,偏生南慶皇帝不放心自己身邊。把他調到了京都守備師。”上杉虎冷笑道:“當年北大營參合進了謀反一事。慶帝多有忌憚,眼下這些北大營地將領,哪裡還有當年在燕小乙手下地兇悍氣焰?”
“這些年南慶看似在積蓄著國力,準備著入侵我大齊。然而實則卻是在自損著國力。尤其是在北大營這處…慶帝是個了不起的人物,然而他手底下這些了不起的人物。卻一個接著一個地死去。”上杉虎嘆息了一聲。似乎是覺得有些乏味。說道:“既然如此。我這十萬大軍進去走一遭,誰又能攔下我來?”
“保守,是他們最好的選擇,也是他們最差的選擇,也是他們不得已地選擇…只是那位聰明地滄州守將,只怕也壓制不了太久北大營反攻的**。”
“所以就在兩天之後。”
上杉虎說完這句話。便出了屋子,留下了面面相覷的將領們。屋外風雪已起。雪花並不大。有些碎碎地令人厭煩。上杉虎微眯著眼睛。看著城內忙碌地軍士和後勤官員,臉上浮現出了一絲很複雜地情緒,他想到了上京城裡的那位皇帝陛下,想到了上次陛下急宣自己入宮,命令自己不惜代價出兵。也要幫助東夷城穩下來地旨意。
鋒指北大營,卻是要吸引燕京城那路邊軍來援,幫助東夷城暫緩壓力。上杉虎的眼眸裡閃過一道寒意心想即便南方的那位權貴真地要與慶帝翻臉,可是自己北齊要付出這麼大的代價。真的划算嗎?
不論劃不划算,北齊這次軍事行動終究是要付出代價的,正如上杉虎所分析的那樣。到了戰事開啟地第六日,南慶軍方終於做出了極為強悍地反應。北大營兩路精兵呈蟹鉗之勢,向著滄州城撲了過來。而另外兩座軍營則是全軍齊出,冒著天上灑落地微雪。向著北齊初入國境地另兩路大軍衝殺了過去。
只是一日,便有三處烽火燃起。大陸中北部地荒原之上,頓時變成了殺場,騎兵在衝鋒著。弓弦在彈動著。箭矢橫飛於天,鐵槍穿刺於野。鮮血進流,火焰處處,屍首僕於汙血之中。殺聲直衝天上烏雲。
沉默了數年地這片土地,終於因為北齊軍方地悍然進攻而熱鬧了起來,一共糾結了十幾萬條生命的沙場,就在這一刻拉開了幕布,轟轟烈烈地殺在了一處。
然而這幕布很快便被上杉虎重新拉上了。
身上沒有一絲血跡地滄州守將,在親兵大隊的護衛下走出城池。冷眼旁觀著下屬們在打掃戰場,看著那些深深插入在枯樹之中的箭枝。聽著那些不時響起地傷員慘嚎之聲,他地臉上沒有絲毫動容之色,身為軍人,替陛下做戰是理所應當之事。只是他的心裡總有一抹寒意。那抹寒意怎樣也揮之不去,哪怕是這一場慘勝後的壹l悅也無法沖淡。
慶軍北大營那兩路援軍經過一夜的強行軍,終於在滄州城外與本部守軍形成了合圍之勢,然而並未等他們來得及休息片刻。他們便赫然發現。北齊地軍隊似乎有離陣的徵兆。
慶軍威武,怎麼可能讓敵人來國境之內晃了一晃便這樣施施然地離開,一場準備地並不充分地衝鋒就這樣開始了,也幸虧北大營邊兵連年征戰。慶**事力量極為強大,所以這樣匆忙地進攻。竟也保持了極為強悍的衝擊力。
然而上杉虎一手調教出來地北齊精銳又豈是善與之輩,一場大戰之後。北齊軍方在扔下一千多具屍首之後。依舊將陣形保持的極為完好,用一種令人難以想像地速度,脫離了正面戰場。極為強悍地拋下幾營棄子。沒有給南慶邊軍任何追擊地機會。
這一場戰役,不。應該說是莫名其妙的戰鬥就此結束。南慶握有地利以及本來便有地優勢。自然取得了勝利,只不過這場勝利並沒有取得預計當中的戰果。
北齊人跑地太快了。
看著那些被剿獲的輜重與糧草。滄州守將的眼睛眯了起來。感到了一絲寒冷,他終於明白了為什麼一開始的時候就沒有看到北齊人地攻城器械,就算是做圈套。對方也不至於一個雲梯都不帶著。
原來對方從一開始地時候,就只是準備打一仗就跑。他們什麼難以承帶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