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他收手留面子,那是不可能的事。
玄光深深的看了牧塵一眼,那眼眸深處,似是掠過一抹森寒之意,他搖了搖頭,道:“冥頑不靈,既然如此,那我玄脈就等著你來一人挑穿。”
“如今臺上還有我等四人,隨你挑選,當然,你若是有這般膽子,來找本座也行,畢竟你母親被囚多年,也有著我的功勞。”
話到此處,玄光的嘴角浮現出一抹冰寒笑容,似是蘊含著嘲諷。
牧塵瞳孔勐的一縮,眼神陡然變得冷冽下來,他盯著玄光,半晌後方才微微點頭,道:“玄光脈首所賜,我與家母都銘記在心,不過今日我只想從你們玄脈手中取一道席位,日後若是有機會,必然會想玄光脈首討教。”
玄光的眉頭微不可察的皺了皺,他如此言語,其實就是想要激出牧塵的怒意,讓得他失去分寸,如果牧塵真的震怒要直接挑戰於他,那玄光就會讓得他知道,在一位仙品後期的天至尊手中,不論他有什麼手段,都將會是毫無作用。
但他顯然還是低估了牧塵的心性,雖然他的話激起了牧塵的殺意,但後者並沒有憤怒的失去理智,而依舊是採取最穩妥的辦法。
“那本座就在這裡看著你還有什麼手段吧。”玄光冷冷的看了牧塵一眼,道。
“想來不會讓玄光脈首失望。”
牧塵輕笑一聲,也就不再理會玄光,身形一動,便是出現在了一座白玉石臺之上,他的目光看向前方,只見得那裡,一名模樣枯瘦的灰袍老者,靜靜的垂手而立。
這位灰袍老者,在牧塵出現時,目光便是緊緊的盯在他的身上,那看似渾濁的雙目,卻是隱藏著如鷹般的銳利,令人心悸。
牧塵望著這位枯瘦的灰袍老者,面色倒是變得凝重了一些,眼前這位灰袍老者,名為玄尊,仙品初期的實力,在整個浮屠古族中,都是擁有著極高的地位。
莫看這玄尊只是仙品初期,但牧塵卻是清楚,靈品與仙品之間的差距究竟有多大,那些踏入靈品天至尊的強者,不知道要花多少歲月的積累,才能夠有機會觸及仙品。
之前的三場,他贏得乾脆利落,但他知曉,這一場,才是最為重要的。
只有贏了這一場,他才算是真正的獲勝,否則的話,先前的三場勝勢,也將會化為烏有。
“玄尊長老,既然有人想要折辱我玄脈,那我玄脈也只能還以顏色了,所以不用留手,任何後果,皆由本座承擔。”玄光的聲音傳來,其中充滿著冰冷之意。
那玄尊長老聞言,也是微微躬身,語氣森然的道:“尊脈首之命。”
話音落下,他那略顯灰暗的雙目,便是凝聚在了牧塵的身上,一言不發,但誰都是能夠感覺到,一股極其強悍的靈力威壓,緩緩的從其體內散發出來。
轟隆。
這座白玉石臺的上空,都是因為那強悍的靈力威壓從而震動起來,猶如天塌一般。
感受著那從玄尊長老體內散發出來的靈力威壓,在場那眾多強大存在都是神色凝重,有對比才有高低,與先前的玄光等三位靈品天至尊相比,此時的玄尊長老,無疑是強橫了不止一個檔次。
“這場交手,才能算做是好戲。”
藥塵,林貂望著這一幕,方才微微一笑,牧塵的戰鬥力太強,所以先前那三位玄脈長老,即便是靈品後期的黑光,也是無法對牧塵造成多少的威脅,唯有當真正的仙品天至尊出手時,方才能夠逼迫出牧塵真正的手段。
他們同樣是很想看一看,在面對著仙品天至尊時,牧塵又是否能夠展現出一場奇蹟?
“牧塵肯定不會輸的啦。”一旁的林靜毫不猶豫的道,言語間的信心,怕是比牧塵自身都還要來得強烈。
蕭瀟聞言,莞爾一笑,而藥塵,林貂也是無奈搖頭,不知道林靜對牧塵這麼強的信心究竟從哪來的。
而其他的人,諸如清天,清霜長老等人,則是沒有這麼看好牧塵,臉龐上浮現出一抹憂慮之色,畢竟他們都很清楚靈品與仙品之間的差距,而這種差距,即便是牧塵先前的那些驚天手段,都不見得就能夠取勝。
“我清脈結局如何,就看這場戰鬥了。”清天感嘆一聲,說道。
那些清脈的族人,也是眼神擔憂而殷切,若非是場面不合適,恐怕他們此時都要忍不住的為牧塵吆喝助威了。
“這小子,總算是惹出真正厲害的角色了,這次看他如何倒黴。”那摩訶幽雙臂抱胸,眼神噙著玩味的望著遠處的白玉石臺,喃喃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