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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部分

,兩人並肩而行。

其實並沒有什麼,胤禩只是無來由地有點煩躁。

他自問並不善心到隨處氾濫的地步,但端靜公主是他的姐姐,不是他的敵人,對他構不成一絲一毫的威脅,她甚至像一株蘭草一樣的存在,無依無靠。

明知她的結局,卻無能為力。

胤禛突然抓住他的手往另一個方向走去。

怔愣之間,兩人已經來到馬匹前。

這是公主府養的馬,旁邊還有人在餵養草料,見了兩人身上的打扮也能猜出他們身份,忙下跪行禮。

胤禛與他們說了幾句,讓人牽了兩匹馬出來。

“上來!”他也不贅言,一躍上馬,對胤禩道。

待胤禩也上了馬,他已一馬當先往前馳去。

自從不需要在上書房讀書之後,胤禩每日除了從吏部到宮裡這段路程之外,已經很少騎馬了,更別說縱馬狂奔。

此時跟在胤禛後頭,風從四面八方湧來,連帶著頭髮衣服也都隨風狂舞,入目草原蔥蔥,天闊雲低,水窪清澈,彷彿胸中煩悶都隨著這陣賓士而被風吹盪開去。

前面馬匹的速度越來越快,胤禩不得不握緊韁繩綴住他,以至於狂奔一陣之後,手已經被韁繩磨得生疼。

“四哥!”大喊的聲音淹沒在風聲之中,前頭充耳不聞,依舊奔得飛快。

不知過了多久,胤禛才漸漸慢下來,胤禩忙加快速度跟上,兩人在一片地勢平坦的草地上勒繩停住。

彼此都累得難受,翻身下馬便隨處找了塊地方坐下來,大口大口地喘氣,沒有說話。

胤禛忽然伸手過來握住他。

胤禩心中一動,想要掙開,卻終究沒有動作。

回過頭,卻見對方正定定地望住他。

“四哥……”

未竟的話消失在唇舌間,那人倏然翻身將他緊緊壓在身下,俯身便親了下來。

暴雨

一切都發生在猝不及防之間,胤禩還沒來得及做出任何反應,牙關已被撬開,對方的舌頭長驅直入,激烈而粗魯。

彼此的身體緊緊相疊,壓得胤禩幾乎喘不過氣來。

最初的驚訝與震愕過後,自然是掙扎,無奈胤禛早已料到他的反應,死死按住他的雙手,加上身體年齡上的優勢,令胤禩一時也掙脫不開。

這一失利,隨即又被捲入另一場瘋狂之中。

如果有人上輩子對胤禩說,有朝一日他會坐下來與胤禛握手言和,他只會一笑置之。

這一世,絕不可能相信的事情變成了現實。

但即便如此,他也從沒想過,此時此刻,兩人至於如此情境。

當年大婚之時,他將自己按在府中樑柱上的情景,猶可理解為這位四哥在醉酒之下加上心情激盪的失禮。

兩人平陽賑災時,胤禛將自己緊緊抱在懷裡時說,他是在教弟弟行人倫之事。

所以胤禩一直沒將兩人之間若有似無的曖昧放在心上,就算感覺些許異樣,也只對自己說是錯覺。

那麼現在呢?

在兩人都神智清醒的狀態下做出的這種事情……

胤禩重重喘了口氣,還是推不開他。

胤禛的吻愈發激烈,以至於帶上一絲絕望的意味,甚至將他的唇咬破,血腥味混著彼此的氣息交纏在一起,讓他們都失了平日的冷靜。

他從來不知道自己竟然也會有如此瘋狂的時候,就算面對四福晉時,亦是相敬如賓,如同完成任務一般,談不上受罪,但也絕對沒有那種忘卻一切的快樂。

然而現在,他的腦海中已經浮現出對方衣裳凌亂的模樣,連帶在平陽那一夜的景象,也走馬觀花似地閃現出來,令自己情難自禁。

剛才兩人都氣喘吁吁地坐倒在地上,轉頭一看,胤禩正好微仰起頭,汗水順著白皙的額角蜿蜒至下巴,劃出一道優美的痕跡,連帶著那清俊的側面,也彷彿變得有些魅惑。

這張臉上若是染上情慾的潮紅,不知是怎樣一種風情。

這樣的想法不過是在腦海中一閃而逝世,自己竟真的鬼迷心竅地付諸實踐了。

出來這些日子,眾兄弟或多或少都曬黑了些,惟有胤禩的膚色依舊不變,染了汗溼的脖頸更顯白皙,在陽光下倒映出光澤。

戀戀不捨地從他唇上移開,唇角摩挲著他的下巴,轉而含住對方上下滑動的喉結。

胤禩倒抽了口氣,心道不能再這麼下去了,咬咬牙,趁胤禛放鬆防備之時,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