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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部分

麼東西?我只想問,那個可以用來攻擊?我現在廢材得很,強烈需求一種攻擊性的法器,讓我有自保之力。雜毛小道點了點頭,說曉得了,那就用破地獄咒便是,這符咒一旦篆刻到鏡身之上,便能夠驅使裡面的鏡靈,轉動法陣,與你的術法作共鳴,用來破邪物、定鬼身都可。

我興奮得渾身抖如篩糠,說這不是碉堡了?

雜毛小道撇著嘴巴,一臉的不屑,說屁啦,這玩意說厲害也厲害,但要說有多厲害,不就跟一個不用充電的防狼手電棍一樣?道與器,道是精神性的本體,是脫離物質實體而獨自存在的最高原理,是永恆的、不朽的存在,而器,只是修行途中的工具而已。只有自身的強大,才是萬物之根本。

事實上,史上對於這兩者之間的爭論,由來已久。

所謂道教,分為全真道與正一道兩大系統,全真派的道士出家,以修真養性為正道;而正一派道士可娶妻,不忌葷,行符籙。若論真正在道術上有所建樹的得道之士,大部分都是全真派的道士。而修符咒的道門,因為簡單易行,於是泥沙混雜,多有心志不堅者混跡入內,譬如正一道符籙派中的上清茅山宗。

茅山宗傳承了《上清大洞真經》,修持方法以思神、誦經為主,也煉丹,然而最有名者,莫過於由古之黑巫術改良而來的茅山道術。茅山宗聞名天下,然而在道教中的地位卻並不高,一飲一啄,莫過於如此。

追求力量強大的同時,卻沒有保持心性。

這些都是茅山宗的傷痛,雜毛小道粗略一提,便不再言。他隨行帶了相應的工具,花樣繁多,最醒目的是一把由廢白鋼車刀改制的刻刀。說實話,他篆刻手工的技藝,遠遠比算命的生活勾當要厲害千百倍,但是卻有一個怪癖,便是不能夠讓人在旁圍觀,心不能分神,不但是我,連窩在床頭打盹的虎皮貓大人也被趕了出來,氣得這個瞌睡蟲破口大罵,好是一陣喧鬧。

雜毛小道在房間裡一呆就是三天,除了吃飯和上洗手間外,基本不露面。

不瘋魔,不成活。

苗疆餐房這邊基本以上進入了正軌,管理方面阿東和他婆娘,加上我一手提拔起來的小張、以及阿根的一個兄弟夥都足以勝任,我除了每天晚上六點鐘去做三道菜之外,基本上不用做太多的事情,更多的時間是在家裡研究《鎮壓山巒十二法門》中艱澀的部分。

這本書是部奇書,全書分為壇蘸、佈道、巫醫、育蠱、符籙、禁咒、占卜、祈雨、圓夢、軀疫、祀神、固體十二個部分,每一部分都足以讓人窮盡一生的心血去研究。這本書跟了我近一年,雖然日夜潛心苦讀,然而目前最為精通者,也僅僅只在育蠱一節,符籙、禁咒、祀神幾部分,也只是粗通一二。

這是為何?因為沒有師傅。

在道門中有一句話,叫做“師不為師,以天地、萬物、眾人為師”,此謂之自學成材者。然而天下間這般的大拿能有幾個?所謂道術、道德、道心有成者,哪個不是有師傅在旁邊指點、費心培養、歷練,終於成材?人非生而知之者,孰能無惑?有了前人的指引,可以少走一萬條彎路,而無,則前路坎坷。

便如我,一個沒有師傅、只有一本破書的菜鳥,跌跌撞撞,時至如今,不也還只是個“小毒物”而已?

所以說,師傅是修煉成就的根本,沒有師傅,什麼成就都不會有。

這句話是實話,雜毛小道一身本事微弱,除了因為一場不知曉的變故之外,還是因為沒有師傅在身邊,修行不得進步;又有,他之所以能夠明瞭這麼多,且懂煉器篆陣的法門,也多虧有一個師叔公來教予。

我的野心並不大,只是想把朵朵恢復人身,然後把黃菲給娶了,安安穩穩地過著幸福生活。

但是前路多坎坷,我若不強大,必然就泯滅於這兇險的路途中,哪裡能夠得享安寧?麻煩便是這樣,你不找它,它便找你。生活於這世間,若說一點因果不沾,這簡直就是笑話。都有的一切都是假的,唯有力量永恆——這是極端符咒派的說法,有的時候,其實很有道理。

第四天的早上,我一如往常般去樓下附近的小公園裡練了一趟拳,松完筋骨之後,買了早餐回家。叫雜毛小道的時候,敲門,發現裡面鼾聲如雷,轟隆隆。我問虎皮貓大人怎麼回事?它不屑地撇嘴,說多大的事情,三天木有睡覺了,這會兒補覺呢,沒事,沒事。說完,依舊啄著它的瓜子仁。

我心中狂喜,就我對雜毛小道的瞭解而言,他平素灑脫不羈,然而對於承諾,卻是極為遵守的。

此刻睡覺了,說明——銅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