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我早就猜到了。”
“還是個百萬富翁的哩。”
“而且,有個六歲的孩子。”
“瞧,不喜歡了吧?”
三谷不知說什麼好,默然無語。
“我全說了吧,要聽嗎?哎,倒不如這會兒就到我家去,去看看我心愛的小寶寶,那樣好,那樣好哇!”
柳倭文子異常興奮,連發紅的面頰上流著眼淚都沒意識到,晃晃悠悠地站起身,也不管青年是否樂意,朝門口走去。
不一會兒,兩人便昏頭昏腦,心裡像發了瘋似地坐在汽車的坐墊上了。
三谷一動不動地緊握著柳倭文子的手,像是要說:“我怎麼會為那些事變心呢?”
兩人一言不發,可是腦子裡錯綜複雜的思緒像風車一樣不停地旋轉。
約摸三十分鐘光景,汽車到了目的地。兩人下了車,面前是寬闊的石階,花崗岩的門柱,緊閉的透花鐵門和透道的水泥圍牆。
門柱的名牌上依然寫著“煙價‘字樣。
他被讓進一間幽靜而陳設異常奢華的寬敞的西式客廳。
大扶手沙發坐上去舒適怡然。在三谷的沙發正對面,有一張厚厚的長沙發,長沙發上是背靠著花樣華麗的天鵝絨靠墊、精疲力盡地倚在圓扶手上的柳倭文子的芳姿。
胳膊支在柳倭文子的膝上,腳伸到沙發下的可愛的西裝少年是煙柳的遺兒、柳倭文子的親生子——茂。
以深色套子的沙發靠墊為背景,柳倭文子白皙的面頰、華美的靠墊、茂蘋果般紅潤潤的臉蛋兒,看上去宛如一幅題為“母與子”的美麗的圖畫。
三谷從他們倆身上抬起眼睛,注視著掛在她倆頭頂牆壁上的一幅放大照片的像框。照片上是個相貌醜陋。年約四十上下的男人。
“是已故的煙柳。掛著這個,不行吧?”
柳倭文子乖乖地請求寬恕。
“還有茂。這孩子也同煙柳一樣很使你討厭吧?”
“不,哪裡。誰會討厭這麼可愛的茂。他是那樣地像你。茂也喜歡叔叔吧?嗯?是吧?”
說著,三谷拉起少年的手。茂菀爾一笑,點了點頭。
窗外,院子裡的楓葉已經發紅。常青樹樹叢在晴朗、溫煦的陽光映照下微微發名,令人傷感,一時覺得如入夢境。
柳倭文子疼愛地撫弄著茂的臉蛋,攀然談起了她的經歷。由於周圍是那般情景,那些經歷聽起來總像是一段風流豔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