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說這座建築物有什麼秘密機關,是嗎?”恆川不解地問。
“如果不是,那小川正一屍體的失蹤,倭文子神奇的逃亡又怎麼解釋呢?”
“這麼說,你好像已掌握了那些秘密。”
“噎,掌握了一點兒。”小五郎平靜地答道。
“那你為什麼一直都沒說,這樣重大的事情……”警部認真起來。
“哦,我在等待時機,輕率地說出來只會打草驚蛇。”
“有道理。那麼什麼時候才算時機適宜呢?”
“就是今天,現在時機已到。”如此重大的事情,小五郎仍是笑眯眯地說著,“不久就能抓住沒有嘴唇的人,就能揭開他的真面目了。恆川先生,實際上我把你帶到這兒來,就是想讓你看一看魔術師的秘密。幸運的是三谷也在,太好了,現在我們一起來檢查魔箱的機關吧。”
私家偵探的話使恆川和三谷聽了一愣,半晌沒說出話來。
“首先檢查小川正一被殺的二樓書房吧,我曾經說過,偵破這一案件的關鍵就在那神秘的書房裡。”
不一會兒,他們來到那間魔屋,即煙柳的西式書房,站在那尊佛像前。
這時,不知要幹什麼,一個學僕抱著一個等身大的草人進來了。
小五郎從學僕手裡接過草人說:“這個偶人要在今天的戲裡擔任角色。”
“戲?”仁川和三谷對小五郎的話感到納悶。
“為什麼說這間書房是這次事件的核心?這裡有什麼秘密機關?這些問題口述很難表達清楚,解說也很難令人置信,因此,我想出了一個辦法,就是將犯罪經過實地重演一遍。我事先沒有講,不過今天把恆川先生帶到這兒來是我預定的內容之一。舞臺我已經安排停當,演員也安排好了,連這個草人都用上了。”
“觀眾只有兩人,演員們要不高興了。”小五郎笑著說,‘可是恆川!是法院、警察署的代表,三谷是煙柳家的代表,請你們倆觀看是再合適不過了。觀眾一多,說不定我們這場怪戲就演得沒味了。“小五郎一邊半開玩笑地說著,一邊在離佛像最遠的牆角擺上三把椅子,招呼著他倆,”來吧,請坐在這兒,這是今天這場戲的觀眾席。“
恆川和三谷只好按照小五郎的安排坐到了座位上。
“第一幕是小川正一被殺的場面,首先必須把舞臺佈置得同當時一模一樣。”小五郎開始了演出的開場白。
“室內佈置已同當時一模一樣,不足的是缺少被殺的小川正一,所以,我們就讓草人充當小川。”
他把草人豎到一尊佛像前。
“窗戶只有這一扇插銷沒插,其餘的都插上了。”說著,他把那些窗戶—一插好,使之與當時的情景一模一樣,最後坐到二人旁邊的椅子上。
“好了,這樣一切都同當時一模一樣了。小川究竟是誰殺的,怎樣殺的,現在就演給你們看。”
誰都會以為賊是從窗戶裡進來的,因為別的無路可走。恆川目不轉睛地盯著插銷沒插的那扇窗戶。
突然,叭地一聲響,草人應聲而倒。
“快看。”隨著小五郎的喊聲,不知何處飛來一把匕首不偏不歪正刺中草人的心臟。
匕首是從哪兒飛來的?門窗緊閉的屋裡竟突然飛出一把無主的飛刀。是魔術!可是魔術師在哪兒?
恆川警部禁不住往外窺視。他覺得好像有人藏在那兒。
三谷也跟在警部的身後,畏畏縮縮地朝昏暗的院子裡張望。
窗下院子裡沒有一個人影。
“哈哈哈,恆川先生,玻璃又沒碎,難道能從關著的玻璃外投進飛刀?魔術師也不會這一手。”小五郎笑道。
於是仁川苦笑著離開視窗,他又想檢視那把匕首,便往草人跟前走去,剛走二三步,卻突然呆立不動了。
難道是做夢?或者剛才是幻覺?
不可思議,不可思議:原來他走近一看,草人的胸口上什麼也沒有,匕首不見了。
恆川瞪大眼睛掃視著周圍,哪兒也沒有。
他忽然注意到那排佛像。
他走上前去一個一個地細心察看,可是佛像上好像並沒有什麼機關。不管怎樣佛像是絕不會揮手投出匕首的,那些佛像渾身全是木雕的,還有一尊是金屬佛像。
“還沒有懂嗎?現在我就把謎底告訴你們。齊藤和學僕發現小川屍體時,屋裡就是這冽情景,小川胸口流著血倒在地上,兇器當然到處都沒有。”小五郎繼續說道,“兇手沒有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