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的傷痕,顯然是陳年舊傷,讓人不
禁懷疑他究竟受了多少苦,不知為什麼,她感到鼻頭一陣發酸。
定了定心神,她學著在現代時看過的一些應急治療,用酒精替他清理傷
口。一會兒後,將一套令狐廷曾留宿在這裡更換而沒有拿走的衣服替他換上
,長度竟剛剛好。
累極了地回到自己房裡,一爬上床就睡著了。
兩日後
感到渾身虛軟無力的夜閻羅慢慢睜開了眼睛,無力的四肢與左肩傳來的
微微的刺痛感讓他皺了皺眉,他沒死?打量了下週圍的環境,淺黃的木屋,
空氣中隱隱漂浮著一絲幽幽的香氣。有人救了他?呵呵!竟然有人會救他?
怕是有別的目的吧!想到此,他眸光泛寒,不顧身上的疼痛,坐起身,催動
內力,執行全身,身上的毒竟已全然解清!只是剛解毒而導致全身虛軟無力
。以他的功力,不到三日必定恢復。
忽然,一陣清澈的歡笑聲自屋後傳來,清脆悅耳得攝人心神。殺手應有
的自覺令他本能地躲在暗處,觀察這聲音來源。
一片火紅的楓林,約十五六歲的絕色少女繞著古老的楓樹飛舞,轉了一
圈又一圈,紫衣翻飛,明眸盈滿笑意,如一隻翩翩彩蝶,遊戲在那片紅色海
洋裡。
這一刻,夜閻羅只覺自己呼吸一緊,不自覺地視線纏繞著那個飛舞的少
女,她純淨得像冬季的雪,耀眼得如夜裡的火焰,嬌豔得似百花競放的春。
讓任何人看了都有想佔為己有的衝動,她,有顛覆天下的姿色。那麼美好的
她,令他移不開視線,卻也,更加的自卑,因為,他,是世人眼中的妖。
感覺到兩道火熱的視線,童紓的心震了震,會是他嗎?那個昏迷了兩天
的人。停下腳步,找了個藉口遣退了春荷,她有些迫不及待地跑回屋裡,不
知道為什麼自己的心會被那個人牽扯著,一種很奇怪的感覺。
童紓一進屋子就被扯進一個有些冰冷的懷抱,正想出聲,又被掐住脖子
。
“說!你的目的!”一道低沉而冰冷的嗓音自身後傳來,明明是冰寒得
讓人如臨萬年冰窟的嗓音,卻夾雜著絲魅惑的味道,惑人心神。
聽到他如此質疑的問話,童紓頓時感到一陣氣憤,真是好心沒好報!說
不出話來的她心一急,想到學來防身的柔道,手定好位置,就要將他摔倒。
沒想到她竟然會功夫,雖然招式很怪,但他根本還不放在眼裡,很快的
反應過來,將她往前一推,想要拉開,在童紓倒地之前,下意識的抓住身旁
之物,連帶著他一起倒在地上。推力太大,以至於兩人竟滾了好幾圈才停下
。一時間,四目相對。
啊!銀眸!他竟然是銀髮銀眸!不似雪那般的白,而是星辰般的銀亮。
一雙妖異的銀眸使本來冷峻的臉看起來多了絲妖魅的氣息,閃著銀光的妖瞳
猶如結了冰的湖面,整個人看起來就三個字:冷、酷、魅!望進這兩汪冰潭
,她彷彿所有的力氣都被抽走,只為那眸中深藏的悲傷。
竟是她!那名絕色少女!近看之下,她更是美得無法形容,因血氣上漲
而通紅的小臉更加耀眼,鼻間傳來她身上淡淡的馨香,心微微一慟,他別開
眼,就算她長得再美又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