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自己回去吧,我一個人便可,不用擔心我會嘲笑你。”他也不知自己究竟
是怎麼回事,一開口盡是損她的話,明明--明明他想要說的、不是這些…
…
“不用!我要去!”她瞪他一眼,撐起搖搖欲墜的身子,暈忽忽地按了
下太陽穴,沒看到他緊拽在袖中的拳頭。
不知有意無意,他的腳步放慢了許多,總是走走又找些藉口停一小會兒
,也許,他並不是那麼壞,她在心裡想。忽地,她感覺自己撞上了什麼,抬
起低垂的眸子,恍惚中似乎看見兩道灼熱的光芒,眨眨眼,咦?眼花了?跟
前的男人還是那般戲謔不羈的神情。
“就是這種藥。”他遞到她跟前。
她這才看清他手中拽著的東西,嫩紅的花瓣在風中搖曳生姿,看似妖冶
卻隱隱透出蒼白,而花的蕊竟是五顏六色的!詭異得驚心……
她不可置信的表情沒持續多久便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好奇和興趣
。一把奪過他手中的花,美麗的雙眸泛光,激動地拉著他問,“這種花叫什
麼名字?有什麼藥用價值?”
看她小姑娘一般可愛的神情和求知慾,他眸中漸漸浮出一抹醉人的寵溺
,慢慢地替她解釋,“這種花叫血魅,生長於懸崖邊緣,一般人無法採摘,
用於治癒內功損傷,元氣消耗之人,不過--”看到她伸手碰觸那花的蕊,
他忽然頓了頓,詭異地笑笑。
“不過什麼?”沒注意到他的童紓自顧自地研究著,順口問道。
“不過--花——蕊有毒。”
“啊!”她忙把手中的花一扔,緊張地拍掉手中花殘留的香氣。
他挑眉,“血魅是治療他的主要藥引,你把它扔了?這可--?”
苦惱地嘟起嬌嫩的唇瓣,她不甘不願地看著地上的花,蹲下身小心翼翼
地拿起,花的蕊有毒,花莖總沒毒吧?她把花一扔,準確無誤地扔到了他背
後的竹簍中。眼角忽然瞄見他唇邊可惡的戲謔之笑。不對!如果花的蕊有毒
,那她剛剛碰到了為什麼現在都沒事?
“你騙我!它根本沒毒!”她咬牙切齒地道。
他輕笑,“我可不敢騙你,不過,我早已在你身上放了解藥便是了。”
解藥?什麼時候?她看了看衣服。
“是一種特殊的藥粉,預防血魅的毒氣。”他好心地解釋。
不早告訴她還一直耍著她玩?!這個男人--太可惡了!無良!無恥!
卑鄙!小人!她在心裡罵著,不能氣不能氣,還要指望他給小墨看病,她要
忍,深呼吸,她繞過他,繼續朝前走去。這時,一道調侃的聲音傳到她耳邊
:
“藥已經採完了,小姐是要繼續散步嗎?那在下先回去了。”
什麼?採完藥了?什麼時候的事?她尷尬地剎住腳,轉身,看到他漸行
漸遠的背影,顧不得面子,忙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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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九章 別樣的即墨
日子一天天地過,在曲離的藥物治療下,即墨的臉色漸漸好轉,卻一直
沒清醒,童紓擔憂地問他,曲離才告之須七日方可恢復意識。
她依舊每日不辭勞苦地跟著他去採藥,兩人間小吵小鬧不斷,但總是以
曲離的勝利而告終,這可把童紓氣得不輕。想她一個現代人居然說不過荒蠻
時代的老古董,這太傷她自尊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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