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隨口說說,但那個字卻令他心口泛起溫暖的溫度。什麼時候,她才會真
正對他說那個字?他感到自己快不能忍受了,不能忍受這樣的關係,只能裝
小孩子,每天在她身前喊她“姐姐”,他喊得心都痛了,他是一個男人,不
是孩子,他要她的愛,不要她的親情!
究竟什麼時候,什麼時候才可以?他這個樣子……心微微泛疼。
夕陽的餘暉照在曲離的身上,拉出一條長長的影子,近看那身體,竟似
有些顫抖,殘陽下,不禁顯得些微蒼白與悲涼。
他毫無知覺地走在森林裡,腦中不斷地閃過方才洞內那張女子的臉,是
那麼的絕世脫俗,只一眼便永世難忘,她怎會,怎會跟他在一起?呵呵,果
然,宿命不可違,還是躲不過…。。。
每見她一次,那刻骨銘心的記憶便如潮水般湧來,那般的痛楚,還是越
來越清晰,第一次,他恨自己為何記得那麼清楚,所有關於她的記憶,過了
一萬年依舊那麼清晰。
他跌跌撞撞地走著,不時地狂笑。
後悔嗎?他問自己,不!不後悔,永遠不會!
誰是誰生命中的過客,誰是誰生命的轉輪,前世的塵,今世的風,無窮
無盡的哀傷的精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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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寂一般安靜的巖洞內,女子甜甜地睡著,而湖邊,一個小小的男孩端
坐於地,雙掌置於腹前,隱隱有些紅光從雙掌中透出。
男孩的眉頭緊皺,密密的汗水從額上滲出,順著白玉般的精緻面龐流下
,落在了淡綠的玉上,晶瑩剔透。
猛地,男孩睜開緊閉的雙眸,攝人的火光從紅眸中射出,竟似要燃燒起
來一般,各種神色不斷在他眼中變換,最後停在了近黑的深紅上。突然,男
孩伸出手捂住胸口,痛苦地倒在地上,豆大的汗滴滾落到淡綠的玉面,猩紅
的血從他口中噴出,灑到在了純淨的玉石上,開出一朵朵豔麗的花,令人觸
目驚心。
呵呵,又失敗了嗎?他臥倒在地,紅得近黑的的眸子緊緊地鎖住床上睡
的香甜的女子,毫不掩飾他濃濃的愛戀。感覺到身體的力量正慢慢流失,他
一驚,踉踉蹌蹌地撐起身子,掙扎著走到了出口處,沒來得及按下那開門的
機關便倒了下去。
失去意識之前,他只有一個念頭--不能讓她看到……
唔,又是新的一天了,童紓打了個呵欠,其實她也不知道是不是早上,
在這個巖洞里根本分不清白天黑夜,就日子照常過而已。
小鬼呢?
她四處搜尋著他的身影,走下床,在果園裡找了一遍,沒有。去溫泉那
裡看了看,還是沒有。看來他是出去玩了啊!她撇撇嘴,關上了那兩道門,
在湖邊梳洗完,正準備摘個果子做早飯,眼角忽然瞟見湖的另一邊那幾抹突
兀的紅色,心不安地跳了跳。
她走了過去,這個--血?誰的血?小墨呢?她漂亮的黛眉皺在一起,
張望了下,一抹淡淡的紅色指印儼然印在了一塊冰柱上,她朝那裡走去,是
出口?沿著石壁走過,在出口處的地上躺著一個小小的身影。
“小墨!”她跑到他身邊,蹲下,把他翻了過來,他的臉好蒼白……
她心一緊,想把他背了起來,可是--他怎麼那麼重?比她還重?一個
五六歲的小孩……正疑惑,想了想,往洞裡走去,沒走幾步又停了下來。
他是受傷了嗎?檢查他身上又沒見有傷口,那為什麼會吐血?是內傷?
中毒?她要怎麼治?她又沒學過醫。怎麼辦?怎麼辦才好?
一時間,她在原地急得團團轉。
“嗚嗚”突然一個聲音響起,她感覺袍子的衣角被什麼扯住了,好熟悉
的情景……低頭一看,是那頭紅獅!
她一見“熟人”,顧不得續舊情,著急地說,“他病了!怎麼辦?我又
不會治!”
只見火獅扯著她,往出口處的方向走,她問,“你是要我帶他出去給醫
生醫治嗎?可是我又找不到出去的路!我都找了三個月了!”
“嗚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