洋灑灑地躍然於紙張上面,字型不算工整卻也不潦草,她一向不是很勤奮的
人,當初學書法的時候也偷懶了,反正不是見不得人就好。
撇撇嘴,她放下筆,用硯臺壓著紙張,笑著朝坐在床邊的澈走去。
她一個轉身,熟練地坐在了床邊那男人的腿上,自動自發找了個舒適的
位置,雙手圈上他的脖子。“好啦,我們走吧!”
澈搖搖頭,把她抱到梳妝檯前坐下。
怎麼了?她不解地眨了眨那雙迷惑的水眸,可愛至極。他看了,嘴角勾
起一個惑人的弧度。把她的臉轉向銅鏡,透過鏡子,她只看見了一張朦朧的
美人臉,有些傻傻的,迷糊的樣子。
噢,原來是她剛才嫌不透氣,把面具給掀了。
她閉上眼,任由面前的男人細細地把面具粘回臉上,他的動作溫柔得讓
她覺得自己就是那易碎的陶瓷,輕輕柔柔的,過後,她再睜開眼,看到他拿
起了木梳小心翼翼地為她挽發,連一根頭髮都沒梳掉,如此細膩的細節卻是
由這一雙男人的大手來完成,她微微一笑,覺得自己真的是這個世界上最幸
福的女人了吧。
那樣細膩的溫柔,無盡的寵愛,他都給了她。從未想過原來幸福是這種
感覺,她這樣一個漫不經心過生活的人,也可以享受這樣的溺愛。
誰說殺手無情?只是沒遇見那個能讓他付出柔情的人罷了。
她的秀髮被束起,原本的美人由俊秀的男子替代了,那銅鏡中映出一個
朦朧的影子。鏡中的男子一笑,旋身掛上身後黑衣高大男子的脖子,獎勵似
的貼上他的薄唇,在他反應過來之前迅速放開,偎入他的懷裡。
黑衣男子一愣,而後淡淡地笑了,隨即彎腰抱起她走出房門,兩人的身
影粘連得如同一人一般,很快消失在華麗的長樂殿。
房中,兩人離去時的一陣風吹起那張白紙,紙張舞動的聲音響徹於殿內
,空蕩蕩的大殿頓時使那聲音響亮無比,卻又空曠得嚇人。
長樂殿--之流國曆代皇后所住的宮殿。
皇帝的用意,誰知,亦或是,誰不知。
只不過--孰奈何之?
在日光下紅得眩目的宮牆上兩個幾近粘為一體的人影儼然而立,接近傍
晚的夕陽將他們的影子拉得老長,直直折射在地上,連影子也幾乎完美的呈
現出來,他們是如此的契合。
然而,宮牆下那個為首的男人可不認為。一襲明黃龍袍與頭頂上的發冠
在陽光下閃閃發亮,耀眼無比,就如同他此時眸中那抹凌厲的目光一般,叫
人不敢直視,他的目光牢牢得鎖緊了宮牆上那貼在一起的兩人,死死的盯著
,嘴角卻綻放出一抹意味不明的笑。
好一會兒,經過這樣的對視,宮牆上一個略為嬌小的人兒終於受不了一
般嘆了口氣,朝那個人無奈地開口道,“你到底想怎樣?”唉!這對白真的
太爛俗了!!!
身著龍袍的男子沒說話,依舊緊緊地盯著她,但嘴角那抹弧度卻上揚了
。
“喂!給個話吧哥們!能不能叫他們把手上的兇器都撤了再說?怪危險
的,一個不小心我一命嗚呼了你跟誰談去?想怎樣也心平氣和才能談吧?”
童紓伸出手指了指在宇文西身後那一排排手持弓箭觸勢待發計程車兵,彷彿隨
時都會讓手中的弓箭脫手,一不小心很可能落個萬箭穿心的地步呀!
“你知道我想怎樣。”宇文西慢吞吞地開口,一雙眸子曖昧地朝她放著
電,似乎一點也看不見她身旁那個即使有面具卻仍掩不去鐵青臉色的男人一
般。
感覺到摟在腰側的手緊了緊,童紓皺了皺眉,唉!她在心裡嘆氣。那個
皇帝的心思她也知道,只是不想點破,畢竟她有愛的人,而他,是一個皇帝
,美女後宮三千,老婆孩子一大堆,她瞎湊合什麼。最最最重要的是--她
愛的是澈,就算輪也輪不到他,還有個狂野霸道的邪魅男人呢,想起那個總
愛“吃”她並恨不得把她拴在褲腰帶上的男人,她一陣恍惚,也不知道--
那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