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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部分

袋裡。

再看時間,居然已經過去兩小時,他滿頭大汗,而且飢腸轆轆,就像跑完一萬米馬拉松。

他心想自己幸好帶了夜宵回來,把桌面收拾了一下,玩著手機解決完椒鹽鴨舌,正準備去洗澡,就聽見門外響起敲門聲。

透過貓眼,冬至看見了徐宛。

徐宛牽著彤彤,一臉不好意思。

“小冬,你還沒睡吧?我想去樓下買點吃的,能不能把彤彤先放在你這兒?我幾分鐘就回來,放她一個人在房間,我不太放心。”

她說話輕聲細語,就算拒絕了也不會怎麼樣,但這種舉手之勞,冬至還是很爽快地答應了:“行,就讓彤彤在我這兒坐會吧!”

兩人寒暄幾句,徐宛正要出門,外頭突然傳來一下打碎玻璃的動靜,過了一會兒,又是一聲重物落地的悶響。

此時已經是夜裡十點多快十一點,酒店地處市中心商業街後面,隱隱能聽見商業街那邊熱鬧的動靜,但又不會特別吵,住在高樓層的客人如果把窗戶一關,就更安靜了。

但冬至沒有關窗,所以那一聲悶響之後,他們就聽見樓下傳來尖叫。

淒厲叫聲穿透了夜色,更傳入九樓房間,讓冬至心裡咯噔一下。

他和徐宛相視一眼,兩人不約而同走到窗邊往下探看,就看見地上彷彿躺著個人,從他腦袋下面,深色液體緩緩蜿蜒出來。

樓下已經聚集了不少圍觀路人,但大都不敢靠近,也許有人報了警,在冬至他們發呆的時候,警笛已經從商業街那邊遙遙傳來。

徐宛忽然驚慌地捂住嘴巴,結結巴巴道:“那個人好、好像是從隔壁房間跳下去的……”

冬至也發現了,不僅如此,從這裡往下看,他還覺得那人有點眼熟。

為了證明自己的猜測,他把徐宛母女送回房間,又下樓去酒店大堂。

有人跳樓的訊息很快傳開,酒店門口也站了不少人,其中大部分是酒店客人,還有酒店保安和大堂經理等人,大家神色驚慌,議論紛紛,還有的去前臺要求退房,前臺兩個小姑娘根本忙不過來,一時間焦頭爛額,場面亂糟糟的。

冬至站在人群后面,但他還是藉由對方身上的衣物,辨認出那果然就是他剛剛在走廊上擦肩而過的女人!

從九樓跳下來,其中一隻顯眼的紅色高跟鞋還套在對方腳上,另外一隻則散落在不遠處,血跡還未乾涸,從死者身下慢慢暈開,冬至趕緊退後一步,讓視線離開這個讓人不適的場景,手不由自主摸上口袋裡的明光符。

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冬至感覺自己的情緒真的慢慢平穩下來,也沒那麼害怕了。

警察很快趕到,開始圍起警戒線,詢問酒店工作人員,冬至沒有繼續留下來看熱鬧,而是趕緊上樓回房。

現在這種時間,再要換酒店就太麻煩了,但他準備明天一大早就走。

剛躺下,警察就來敲門了。

他們顯然已經得知死者就住在冬至隔壁房間,上來詢問情況,冬至一五一十把情況都說了,連走廊上偶遇時發現對方行為古怪的事也說了,死者跟冬至八竿子關係打不著,又多半是自殺,警察其實也就是上來例行詢問,登記他的電話和身份證號碼,又把出事的房間封起待查。

過沒多久,冬至隱隱聽見隔壁房門被敲響,估計是徐宛母女也被問訊了。

他在床上翻滾了半天才睡著,臨睡前還特意開了洗手間的燈,也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半夜睡得迷迷糊糊的時候,總聽見洗手間傳來水龍頭被開啟的水流聲,又感覺有人站在床邊,可對方每次想靠近的時候,又好像被無形隔開,最終只能不遠不近站在那裡盯著冬至,眼神也越來越怨毒。

冬至心有所感,無奈身體太疲倦了,眼皮根本打不開,連最後什麼時候失去意識徹底昏睡過去也忘記了。

他隔天醒來的第一件事,就是伸手去口袋掏那張護身符,結果發現那張明光符竟然從昨天嶄新的模樣變為完全焦黑。

冬至嚇得不輕,唯一的解釋就是也許昨晚真有什麼東西想要靠近他,結果符文發生了作用,但也因此“犧牲”了。

幸好昨天還剩一張,他也懶得再折騰了,直接從揹包裡翻出來,然後簡單收拾一下行李,下樓去退房。

出門時他特意回頭看一眼出事的房間,門關得緊緊的,外面上了封條。

冬至本想去敲門問問他們昨晚有沒有遇見怪事,但轉念一想,問了也只是給人家徒增煩惱,如果徐宛覺得不對勁,自然會去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