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一直在監視打探的是珊斯等國客商舉動,看似因為私怨。”
王硯挑眉:“東瀛與珊斯國相隔十萬八千里,應無衝突才對。”
虞玧看向馮邰:“然昨日,京兆府上報,禮公坊有個珊斯國客商被殺,在死者家窗臺上找到了幾根灰色的鸚鵡毛。且看死者身上痕跡,疑似東瀛刺客所為。”
溫意知愕然:“你們一開始就知道這麼多!方才在死者家的時候,阿硯推出案情,你倆居然故作不信扯東扯西?真太不地道了!”
王硯轉動酒杯:“既是如此,直接讓京兆府繼續查便是,扯我進來做甚?”
虞玧苦笑:“我的硯大公子,我同沐霖在衙門裡做的事與你在刑部不同,其中許多不能明說的曲折處。這案子說不定只是湊巧,與之前查到的那些並無干係。且這些夷邦小國,多不知高低深淺,若有幾絲風吹草動朝廷便回應,也麻煩,這沐霖更有體會。”
王硯挑眉:“此案若全然由京兆府繼續查,就要走明路,一層層報批,各衙門按律協作,為著幾個夷客整如斯大陣仗,不值當。最好是有個什麼人,迅捷快速地結了案子,真查著什麼不對勁的小苗頭就順手掐了,若沒有就罷了,對否?”
虞玧滿臉感動地一拍桌案:“咱們王神斷真太通透了!”
王硯擺手:“罷罷,我這入彀的蠢材戴不動虞大人贈的高帽。雪麻糖吃京兆府鴿子的事兒,不會也是你們炮製的吧?”
虞玧立刻道:“這個絕沒有!”
薛沐霖亦道:“真沒有!連只鷹都栽贓是人做的事兒麼?我們本想勸阿私下去找你來著,誰曾想你剛好過來了。瞞著你是我們不對,但若不是在徐家拿到了那個東瀛女子,即便眼下你同我和阿玧絕交,我們倆也不能多說。
一直沉著吃菜的馮邰放下筷子,拿起手巾揩了揩嘴角:“王大人的家隼殺信鴿一事,我們京兆府正好有些新發現。”從懷中摸出一方匣子,開啟。
匣中薄棉絮上,躺著一根小箭。
“京兆府衙門附近屋頂尋到的鴿屍,初看像被鷹隼撕啄而亡,但將殘屍去羽再剖驗,脊骨附近有一圓孔傷,絕非鷹隼爪喙所致,而是器物傷。依據孔痕位置,鴿子乃被一尖銳物事貫穿而亡。捕快按照鴿子死前應在的大致位置搜尋,在京兆府旁的大樹杈上尋到此物,對比鴿身傷痕,確定正是兇器。”
溫意知、虞玧和薛沐霖都驚詫愣住。
虞玧震驚道:“當真有人這麼不是東西!”
王硯捏起小箭左右端詳,薛沐霖皺眉:“難道還有人想把阿硯拖進這個案子?或是雪麻糖太俊了,被人垂涎?”
溫意知道:“這件兇器不像中原之物。射出它的□□應也非尋常。”
薛沐霖道:“也不是東瀛的東西,東瀛人的暗器兵器比這個精巧。”
馮邰道:“王大人的家隼確實在京兆府衙門上空飛過,我親眼見過。鴿子的屍體,也確實在王大人的雪隼飛過去之後不久尋到的。如斯蓄意陷害一隻飛禽,王大人可知是為什麼?”
王硯乾脆地道:“不知道。”
虞玧道:“肯定是有胡客也仰慕我們王神斷,想借機親近你。”
王硯一瞥他:“現下還理會你我真是賤得慌。”
虞玧笑:“誰讓咱倆感情深呢。”
馮邰清清喉嚨:“兩位大人可待會兒再探討情誼,王大人能否告知馮某,查此案之後,你都見過聽過了什麼?”
王硯道:“其實按照捋案子的順序,該馮大人你先說說京兆府查到的事情才對。但為表誠意,就我先說。虞大人和薛大人二位,因為方才他們所說的種種,將我誆進了這個案子,然後,我們就去了花市口,當時,馮大人你在,之後,這兩位大人逮住了一個女子,其自稱是死去的胡商古罕德的侍女,名叫伊西婭……”
馮邰聽王硯簡略述說,垂目沉吟。
“那胡女所說的種種,只可姑且聽之,不能全做案情之據。她的前主人,王大人有無查過?”
王硯道:“尚未來得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