貴妃,也不值得賜給他一個王爵。雖然是個郡王的王爵,但是樂靈道實在太年輕了點,此前又從未出現在朝堂之上。一時間,不知有多少大臣準備好了進諫之詞。
但是,在皇帝帶著樂靈道上了一次朝後,大多數人都不再提起這件事。因為螟蛉王實在是和皇帝太像了,這簡直……眾人看著龍椅之上的帝王,只在心底默默感嘆皇帝偌厚的臉皮。
——陛下連弄出私生子都是這麼理直氣壯啊。
緊接著,皇帝將與鹿召王有關的官員貴戚,斬的斬,流放的流放,奪爵的奪爵,眾位人臣也就沒空管這個諱莫如深的螟蛉王了。
深宮之中,四皇子正與自己的母親徐徐而嘆:“太子如今算是廢了,他甚至連個孩子都沒有;二皇兄空有一身蠻力;三皇兄至今未被賜婚,顯是失了聖寵——他以為能兩頭不得罪,卻是都得罪了,三皇兄看似精明,卻不知父皇可是比他更精明。”他指的自然是三皇子和寶淑長公主聯姻虛以委蛇之事。
四皇子皺著眉道:“可是如今,卻突然跑出個螟蛉王來。如果我再不出手……”
張修容捂住他的嘴,小聲道:“我兒,這一切還要看你父皇的意思,你可不能先張揚了去。看看如今那三個籍籍無名的——你好歹多忍忍吧。”
四皇子沉默地點點頭,又問:“娘娘可知道,父皇為我選的皇子妃是誰嗎?”
張修容嘆氣道:“這兩天聖上多數都在自己的寢宮。說是聖駕微恙,不過是被那謹安夫人施了手段,我又去何處知道。”
四皇子亦是嘆息:“機會稍縱即逝,可惜……”
可惜皇帝卻春秋正盛。
皇帝處理完鹿召王一系人馬,就抱著二皇子妃生的小皇孫,領著樂靈道一起悄悄上了九天書院。
小皇孫如今已經三歲了,正是又白又嫩,最為可愛的時候。
皇帝逗他:“翯兒知道咱們這是要去哪兒嗎?”
小皇孫乖巧道:“知道,皇祖父是要帶翯兒去見爹爹了。”
皇帝笑道:“是父王。”
小皇孫點點頭,認真道:“父王,翯兒的爹爹。”
皇帝忍不住哈哈大笑,不住贊小皇孫伶俐可愛。
一旁樂靈道心中暗自翻了個白眼——他叫“娘”,皇帝就說宮中沒有叫娘這回事;這小孩子叫爹,難道宮裡就有這回事了?
皇帝回頭叮囑後面的樂靈道:“待會兒見了淵兒記得叫皇兄。”
樂靈道笑道:“靈道記得。”
皇帝點點頭,放下心,轉頭又逗小皇孫:“翯兒想不想娘?”
樂靈道在心裡又翻了個更大的白眼——這麼逗一個見不著孃的三歲娃娃,待會兒他不哭才怪,山上可沒有他親孃在。
誰想,小皇孫掰著手指,認真道:“翯兒天天和娘在一起啊,才離開這麼一小會兒,還沒有開始想呢。皇祖父是想娘了嗎?”
皇帝笑眯眯道:“朕可不是小孩子,自然不惦記著太后。但是天天和翯兒在一起的娘在哪裡啊?朕怎麼沒見著。”
小皇孫奇怪道:“咦?皇祖父總是會見到李夫人、孫夫人、葛夫人呀,怎麼不記得了?”他伸出小手摸摸皇帝額頭,皺眉道,“沒有燒。”
皇帝樂道:“原來翯兒有這麼多娘啊。”
小皇孫轉開注意,不再摸皇帝腦袋:“翯兒比別人的娘都多呢。”
樂靈道端著無懈可擊的笑,只在後面看皇帝繼續逗小皇孫,心道,他若哭了,你可千萬別後悔。
到了山上。
皇帝指著太淵,道:“翯兒看,那就是你爹爹。”
小皇孫瞪著大眼睛,仔仔細細地看了太淵半晌,才喚道:“爹爹。”
太淵疑問地看皇帝一眼,見皇帝對他使了個顏色,便笑道:“翯兒是來看爹爹的嗎?”
小皇帝從皇帝懷裡出溜下地,跑到太淵身邊,一把抱住他的腿,帶著點哭音道:“翯兒好想爹爹。”
太淵抱起他,為他擦淨臉上的淚珠,柔聲道:“爹爹也想翯兒。”
皇帝醋道:“原來翯兒這麼惦念你父王,見了他連你皇祖父也不要了。”
小皇孫抬起埋在太淵脖頸處的小腦袋,道:“因為翯兒有好長時間沒有見到爹爹了呀。”
皇帝咕噥道:“你是從來沒見過他才對。”
小皇孫歡喜地看著太淵,道:“爹爹好白啊,比靈皇叔要好看。果然,翯兒的爹爹最好了。”
皇帝忙按著樂靈道肩膀,道:“朕已經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