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羊皮紙,只粗略的看了一眼便皺起了眉頭,“這是鄧布利多的字。”圈圈套圈圈的斜花體字,不是誰都能模仿得來的,更何況上面還有他的魔法印章。“嗯?我這邊是一個叫費格的女人寫給鄧布利多的信,內容……是關於哈利?波特在德思禮家的境況……”看清楚信的內容的盧修斯突然挑起了他纖長的眉,將手裡的心塞到了斯內普手中,“西弗,你是不是……從來沒有去看過那個孩子,自從伊萬斯死後?”“嗯,鄧布利多說他的親戚會好好照顧他的,怎麼了?”攤開盧修斯遞給自己的羊皮紙,沒半分鐘,斯內普的一雙黑眸便蓄滿了怒火,“該死的……他怎麼能……”“看樣子……那位偉大的白巫師先生,對你隱瞞了不少事~西弗,還要繼續看嗎?”將手裡的信紙狠狠的拍到茶几上,斯內普立刻又從盒子裡拿出一張羊皮紙開始看……
“嗯……從這些信件來分析,我猜測是鄧布利多派了這個名叫費格的啞炮居住在德思禮家隔壁,藉以監視哈利的一舉一動,而鄧布利多則是明知道哈利在他的麻瓜親戚家過著什麼樣的日子,卻仍舊不管不顧,我在想,他大概是想就這樣下去最好,一個受盡折磨虐待的孩子在回到魔法界之後,得到了來自一個偉大的慈祥的白巫師的關心呵護,那麼,通常而言,這個孩子是一定會為他所用的,而這個費格,則是一來監視哈利的身邊有沒有出現異常情況,二來則是看他有沒有向著黑暗的方向發展,如果一旦出現這種可能……”不得不說,馬爾福的觀察力和分析能力果然是一流的,只是憑藉一些多年前的信件,他便能將事情推測的如此接近真相,顯然斯內普也是這樣想的,一張蒼白的臉此刻已是黑的不能再黑。“如果六年前景沒有出現的話,那個孩子或許,已經成了鄧布利多手中最好用的棋子……但是,我在想,為什麼,景會在那個時候出現在那裡呢,他是不是,早就知道……呵~或許,他真的知道,如果是他的話,我總覺得沒有什麼是不可能的,西弗,我真是……被自己打敗了……”斯內普看了他一眼,抿了抿唇,“其實……我也是這麼覺得……”如果是他的話,或許是真的知道了什麼的,因為,他不是一個會做多餘事情的人,如果哈利只是一個普通的受虐兒童,那位少爺或許,根本就不會有那個閒心出現在那裡!
“唉?!這是……”盧修斯翻著羊皮紙的手突然一頓,從最後幾張裡挑出一張看了一眼之後,立刻變了臉色,“西弗……”“嗯?你怎麼了?”看著盧修斯突然變得嚴肅的表情,斯內普一愣,從他手裡接過那張羊皮紙細細的看了起來,“親愛的……莉莉?!”斯內普一下子從沙發上跳了起來,這封信,竟然是鄧布利多在自己去求他保護莉莉之後寫給她的!‘莉莉親愛的,我很遺憾西比爾的預言已經被伏地魔所知曉,他一定會來殺死哈利,別擔心我的孩子,你和詹姆斯換了保密人的事情我已經知道,放心吧,這件事不會再有別人知道。但是莉莉,我知道身為母親你一定比誰都要擔心自己的孩子,即使我們保護得再嚴密,你也許都不會安心,也許……我知道有一個古老的魔法,能夠用你全部的愛,來守護你的孩子……’
已經非常髒亂破舊的羊皮紙,邊角上還有灼燒過的痕跡,看起來像是從火堆中撈出來的,卻讓即使只看了一半的斯內普,如置冰窖……“呵……呵呵呵……”斯內普捏著羊皮紙的手劇烈的顫抖著,蒼白沒有血色的薄唇卻溢位苦澀的笑聲,“我以為……我一直以為我最深的罪孽,就是將那個預言告訴了黑魔王……”以為早就沒有心的男子,滾燙的淚水卻一滴一滴的濺落在那破舊泛黃的紙上,“可是我錯了……我最大的錯誤……原來是去乞求鄧布利多……我放下了驕傲捨棄了尊嚴……卻原來只是給了他機會消滅黑魔王,是我讓他對莉莉下手……鄧布利多你這個騙子……魔鬼——!!”盧修斯看著那一向喜怒不形於色的男子跪在壁爐前痛苦,卻完全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他就說,以莉莉?伊萬斯的身份,一個麻瓜出身的巫師,即使再怎麼優秀,也不該知道像血緣守護那樣高深的黑魔法,卻不曾想,那竟然會是鄧布利多的傑作,真是冷漠得可以啊,為了消滅黑魔王,竟然連自己最得意的弟子都捨棄了!難怪他能夠戰勝兩任黑魔王,或許根本就是因為,他比黑魔王,還要狠得多……
“嘛~西弗,你先冷靜一下,現在還不是你跟鄧布利多撕破臉的時候。”盧修斯坐回沙發上,修長的雙腿隨意的交疊,“或許我們可以問一問,景究竟是怎麼得到這些東西的……又或許,我們應該想一想,景為什麼,會讓我們……不,或許只是讓你,知道這些事……”盧修斯的臉上,露出了有些苦澀的笑,說是給兩個人的東西,實際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