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派放在眼裡。
兩頭金鷹盤旋落地,激起的巨風颳得李非黃衫裂裂作響。李非卓然而立,眼望遠山,雖然一聲不作,但一股傲視蒼穹的霸氣,卻如金鷹激起的巨風一般,向著五掌門直刮過來。五掌門對視一眼,都是一臉迷惘,心中嘀咕:“這人到底是何來歷?”意忘了生氣。
仇自雄給李非一腳踢醒過來,翻身爬起,一靈一步到他面前,喝道:“仇自雄。”仇自雄腦子裡仍然一片昏昏沉沉的,聞聲不自覺的看向一靈,眼光立即就直了。
一靈叫道:“仇自雄,你給陸雌英、李玉珠服的是什麼毒?解藥在哪裡?”他兩眼綠光如電,直罩著仇自雄。
“攝魂大法!”紫龍真人驚叫:“這小子原來跟魔教還有關係,怪不得。”極化真人也叫了起來,都是又驚又怒。寒月清看一眼五掌門,心中又添了一層心事。
“她們服的毒叫忠心丹,忠心丹外殼的藥膜便是解藥。”仇自雄木訥的回答,伸手去懷中掏出一個玉瓶子,遞給一靈。
一靈接過瓶子,倒出一料忠心丹,果然在外層剝下一層藥膜,點點頭,對陸雌英兩個道:“英姐,玉珠,來,服了解藥。”
第四十章
陸雌英兩個過來,各取一粒忠心丹,剝了藥膜吞下。一靈看李青龍等一臉哀求的神情,冷冷的道:“為虎作倀,本饒你們不得,但看在英姐和玉珠的面上,便饒了你們。”
李青龍、陸九州大喜,包括紅衣老祖師徒,一齊過來,各取了一粒忠心丹,服了藥膜,臉上自然不免澀澀的。
一靈再頭問仇自雄:“五掌門中的又是什麼毒,解藥呢?”
“五掌門中的是化功散的毒,這是解藥。”仇自雄又從懷中掏出一個玉瓶子,道:“挑一點抹在鼻端即可。”
一靈開啟瓶塞,猛地打了一個噴嚏,大叫:“好香。”笑嘻嘻捧到寒月清面前,道:“寶劍贈壯士,香粉送佳人,這瓶香粉,請月姐笑納。”
寒月清嗔他一眼:“貧嘴。”喜滋滋的接過,給五掌門解毒。
這時一靈忽地想起了方劍詩的事,復看著仇自雄,道:“你即有雄霸黑白兩道的實力,為什麼還兩次挑起俠義道和天龍舊屬的衝突,到底是何居心?”
“什麼兩次三番挑起俠義道和天龍舊屬的衝突,我沒有啊。”仇自雄臉露疑惑,似乎弄不明白。
“還敢在我面前弄鬼。”一靈眼中精光大盛,牢牢吸住仇自雄目光,喝道:“先一次火龍道人害死萬雲飛金龍瑞,後一次七夫人殺死方劍詩,目的都是為了挑起天龍舊屬和俠義道的火拼,難道不是你指使的嗎?”
“火龍道人,方劍詩?”仇自雄口中喃喃自語,臉上露出思索的神色,卻終是搖搖頭,道:“不是我指使的,我不認識他們。”
聽到這句話,紫龍真人一聲暴喝:“分明是你殺死了方劍詩,你還敢狡辯。”眼紅如血,雙指骨節捏得啪啪作響,若非未得解藥功力未復,只怕立時會撲上來拼命。
一靈瞟他一眼,心中既疑惑又失望,想:“火龍道人七夫人都不是仇自雄指使的,那是另有其人了。這隻幕後黑手到底是誰?看來要搬開攔在我和月姐之間的這道障礙,還不是一時半會的事。”心中有些著惱,冷冷的對仇自雄道:“你我緣份不淺,本應有兩分香火之情,但你心思太毒,做下的事實在不可饒恕,我也不殺你,你用忠心丹害人,就用它結果了自己吧。”說著將先一粒剝了藥膜的忠心丹拋向仇自雄。
猛地裡只聽陸雌英一聲尖叫:“不。”驀地撲出,半途中一把打落忠心丹。隨即跪倒在地,頭埋在膝上,號啕大哭。一靈吃了一驚,忙過去扶她,叫道:“英姐,你怎麼了?”陸雌英卻死也不肯抬頭。
李玉珠緩步過來,臉上淚水長流,一靈又吃一驚,叫道:“玉珠,你……你們怎麼了?”
“我們……都懷孕了。”李玉珠閉了一下眼睛,眼淚如決堤的河水滾滾而下,聲音裡充滿了絕望的痛楚,身子搖搖欲墜。
“不,這不可能。”一靈狂叫。
李玉珠睜開眼睛,道:“是真的,開始我們已有所察覺,只是不敢相信,但昨夜給……給他師父看出來了。”
“不,這不是真的。”一靈喃喃自語,微一定神,伸過手搭住陸雌英的脈,心中驀地格登一跳,再伸一手搭在李玉珠脈門,剎時間臉如死灰。
陸雌英站起身來,臉上淚痕未乾,但眼光卻已定了下來,道:“我和玉珠商量過了,孩子不能沒有父親,所以,請你手下留情,廢了他的武功,但莫要傷他的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