蟄他一般,每一會兒臉就紅起來。
“我先回去,你且備著,若是缺什麼,儘管叫錦屏去尋川兒。”
他說完就跑了。
花漵看著他略顯急促的背影,不由得輕笑出聲。
等人走了,她又接著繡嫁衣,春綠被賣到湘西,那地方真真深山老林,進去了再沒有出來的可能。
若是命好碰到好主家還好些,命不好,那就什麼都不好說了。
嫁衣難繡,如今時間不夠,只能用些討巧的法子,往端莊大氣上靠。
她和幾個丫頭熬夜繡,時間也趕的緊。
“還有三日。”花漵扳著指頭數,心中期盼極了,對於她來說,好像從侯府出去後,就能面對新的人生。
她很感激大夫人和侯爺,畢竟若不是他們,在及笄的時候,她定然賣身的。
不管對方出於什麼樣的心態,對她來說,都是恩人。
花漵又想起來大夫人送來的那黑漆描金的匣子,不禁嘆了口氣,她是有些微的印象,當初她被賣到浣花樓,是被家裡頭人賣的。
具體情形,已經記不大清楚了。
只模模糊糊的記得些,甚至有時候分不清是夢一場,還是真實發生的事情。
她甚少去想從前,被家裡頭賣了,便是斷了根,並無什麼可說的。
只如今要進將軍府,她難免彷徨。
虛虛的嘆口氣,花漵用剪刀修了修蠟燭棉線,看著又旺了些,這才接著繡自己的嫁衣。
一燈如豆。
燈下美人螓首微彎,神情寧靜。
太子立在門口,長身玉立,狹長的眉眼攜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