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過。
大夫人送了不少好東西,也算是填那日叫不來大夫的罪過。
她知道自己日子難過,但生病之後才知道,原來日子比想象中的更難過。
在浣花樓的時候,她是花媽媽的金雞,自然捧著寵著,緊張她身體,比她自己都緊張。
這出來之後,住在侯府裡頭,一菜一湯一米一飯一草一紙,用的都是旁人的,她想要用的盡心,要看主家願不願意給。
就比如這次生病,對方一個疏忽,她當時就毫無辦法。
若不是手裡有閒錢,買了幾個丫頭,一心想著她,這會子,說不得屍骨都涼了。
好不容易活一回,再不明不白的死了,她不甘心。
又隔日的功夫,小將軍上門賠罪。
“實在是忙的走不開。”段雲凌神色愧疚,看向她的眼神,閃爍不定。
花漵一瞧,就知道這裡頭有故事,衝錦屏使了個眼色,這才垂眸低聲道:“爺們在外頭忙,一時顧不得內宅,也是常有的,原不該計較。”
她說出的話,懂事又乖巧,段雲凌眸中的愧疚之色,便愈加濃厚了。
“只我在病中,難免脆弱了些,總是念著你,能來瞧一眼,若是就這麼去了,好在你看著去的,倒也罷了。”
花漵用錦帕沾了沾眼角,楚楚可憐。
段雲凌瞧著那錦帕上的麒麟雲紋,知道是繡給他的,只是姑娘家臉皮薄,他剛犯了事,不好拿出來給他,這才故意叫他瞧見。
這一番情誼,讓他不禁抿著嘴,再也繃不住笑意來。
“別哭。”段雲凌眉眼柔和,寵溺的看著她,先是哄了一會兒,這才低聲道:“你的心意,我都知道,往後再不會犯這樣的錯了。”
老夫人病了,他在跟前伺候,川兒回去稟報,根本就沒來得及跟他說,便被堵在外頭,故而才耽擱了。
後來他知道,已經一個時辰過去,他派了人來侯府問,說是請過大夫了,還是個致仕的御醫。
這樣的高手,治高熱完全不成問題。
後來事忙又侍疾,耽擱的不曾來看她。
花漵見好就收,輕輕的嗯了一聲,直接將帕子摔在他身上,背過身不高興道:“白給你做了。”
“如何就白做了?”段雲凌捏著帕子又來到她跟前,笑著問。
“我念著你,你不念著我,可不是白做了。”花漵背身,低低道。
小姑娘聲音且嬌且媚,這般軟語溫聲,雖說是問罪,聽著倒像在撒嬌,叫人骨頭都酥了。
“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