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掃到她身上的衣服時,眉頭不由得一凝:“你這穿的誰的衣服?”
陶然聞言也跟著看向她。
宋拾一剛才出來的急,風衣雖然不是昨晚那件,但卻是從櫃子裡隨便拿的,和裡面那件從賀培風家穿出來的白色棉布長裙怎麼看怎麼不搭配。
但她卻面不改色地說:“不好看?我覺得挺好看的啊!”
盛銘又上下掃了她一眼,沒再說什麼。
正在這時,護士進來提醒他們只允許一位家屬探視,盛銘便說到樓下等宋拾一。
護士很快幫陶然做完了檢查,病房裡只剩下宋拾一和陶然兩個人。
陶然忽然問宋拾一:“拾一,我們是最好的朋友嗎?”
宋拾一被她這話問得莫名其妙。
“當然是了,你怎麼突然這麼問?”她煞有介事地去探她額頭,“不是真砸傻了吧?”
陶然忍不住笑了,但心裡卻是五味雜陳。
她又想到昨天下班時的事。
昨天她剛走出銘澤,就看到盛銘和前臺姑娘站在花圃旁抽菸聊天。
這位前臺姑娘長得漂亮,又性感火辣,倒是和宋拾一有幾分相像。
兩人舉手投足間都顯得很熟稔,不知誰說到什麼好笑的,那姑娘笑得前仰後合,甚至還用沒夾煙那隻手搭著盛銘的肩膀,從陶然的角度看過去,格外親暱。
昨天那麼大的風,吹得二樓一廣告牌獵獵作響,卻就是吹不散那倆人聊天的熱情。
這畫面堵得她心裡難受,但她又不想這麼走開。
不知過了多久,那兩人也注意到了她。
盛銘的目光只是淡淡掃過她,似乎並沒有太當回事,那女生見狀卻看好戲似地看向盛銘。兩人不知道又說了什麼,盛銘再次看向她時的眼神並不友好。
那一刻,陶然有那麼一點猶豫,她是不是應該立刻離開?但她很快又改變了主意——她告訴自己,她在那裡是為了宋拾一。
或許是因為她的出現,讓他們的對話提前結束了。
那姑娘離開前還特意笑盈盈地看了她一眼,雖然對方是笑著的,但她就覺得那笑容很刺眼。
盛銘沒有跟著那姑娘一起離開,而是抽完了手上那支菸才朝公司大門的方向走過來。
也不知道從哪裡來的勇氣,在他從她身邊經過時,她飛快說了句:“拾一看到了會不高興的。”
可是說過之後,她就後悔了。
果不其然,盛銘不太高興,他雖然是笑著的,但那笑容卻讓她心底生寒。
“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