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你,你沒話可說了吧?趕緊開門投降還來得及!”
蘇爾特言詞牟利地反駁著,他投靠大秦,最怕人家說他是叛徒,所以才不惜揭愛新覺羅家的老底,以證明自己的是對的。
圖山在城頭怒罵不停,螯拜見狀懶得再勸,拍馬回到秦軍本陣。
副將田橫心中暗樂,表面不動聲色地說道:“瓜爾佳將軍,既然對方不肯投降,咱們就沒什麼好客氣的了,兄弟們也累了,休息一夜,明天再一舉拿下連山關。”
“不!”螯拜冷傲地回望連山關一眼,斬釘截鐵地說道,“連山關不重要,不必在此浪費時間,盛京是愛新覺羅家的龍興之地,是努爾哈赤的陵寢所在地,現在防備空虛。多爾袞聽說咱們攻入遼東,一定會派兵回援盛京,咱們要趕在援兵到來之前,先一步拿下盛京。”
盛京就是瀋陽,如果能先拿下瀋陽,這可是一件遼不得的大功勞,田橫自然是沒有意見。
他疑惑地問道:“瓜爾佳將軍言之有理,只不過這連山關卡在這兒,不拿下咱們如何過去,難道瓜爾佳將軍還另有他途不成?”
“這個你不必擔心,先讓大夥紮營休息吧,此地離盛京還有兩百五十里。明日一早,本將帶你們抄小路,如果大家撐得住的話,一天就能殺到盛京城下。”
“好。就依瓜爾佳將軍的,兄弟們,趕緊紮營休息,明日咱們還要趕路,殺到野豬皮的老窩去!”
秦軍士卒狂奔了一整天,雖然勞累,但士氣很高,一個個哈哈豪笑應著,僉事虞可銘提醒道:“田將軍,萬不可輕敵大意。要小心今晚圖山來偷營。”
“虞僉事放心吧,管教他出不了關城。”
田橫表面輕鬆,但在這方面還是很認真的,夜間在大營周邊派出了一些暗哨,另外還將警哨派到了連山關門下。圖山不出來偷營便罷,一出來就會被發現。
當夜三更時分,果如虞可銘所料,圖山真要帶兵出關偷營;
結果他剛開啟城關大門,外頭就亮幾個支火把,幾個秦軍騎在馬上,吊兒郎當地向城門口喊道:“圖山。要偷營趕緊,收拾完你們老子好安心睡個大覺,快快出來吧。”
自以為神不知鬼不覺的清軍愣在城門內,硬是不敢踏出來一步,所謂的偷營,關鍵就在一個“偷”字。
現在別人發出強烈邀請。讓你趕緊去,這還叫偷嗎?
“咦,磨蹭什麼?圖山小兒,不是要偷營嗎?難不成你想等天亮再去偷?”
“嘿嘿,借他個水缸做膽。”
“嘿嘿。哈哈......兄弟幾個別這麼說,別嚇著人家,人家要是不去了,明兒咱們還得費力氣攻城呢。”
幾個秦軍偵哨只是亮了亮火把,顯示自己的存大,又迅速把火把息掉,在黑暗中,他們的調侃越發肆無忌憚了。
圖山臉色鐵青,卻也是無法可想,這種情況下,他還真沒膽出城。
“看來人家害羞了,兄弟們,把火箭溜拿來,放幾炮表示一下歡迎,別怠慢了圖山將軍.....”
聽到“火箭溜”三個字,城門口的清軍嘩啦一下全往回跑,迅速無比的關上了城門。
其實田橫是不想讓士兵半夜爬起來迎敵,畢竟跑了一天,大家都累得夠嗆,加上明天還要殺奔瀋陽,與瀋陽相比,圖山這幾百殘花敗柳實在入不得他法眼;
若是在此虛耗時間,讓多爾袞的援軍先到瀋陽,那就無異於撿芝麻丟西瓜,不划算。
所以田橫才派幾個人到城門外等著調侃圖山,免得他去打擾秦軍休息。
第二天天剛矇矇亮,休息了一夜的兩千秦軍已起身,烹羊宰牛吃肉,飽餐一頓之後,在螯拜的帶領下,抄小道繞過連山關,直奔瀋陽殺去。
瀋陽,因位於瀋水之北(山之南,水之北為陽)而得名,滿清遷都入關後,改稱之為留都或盛京。
目前還留有一些滿洲八旗官員及其家屬駐防和守護努爾哈赤和皇太極陵寢。
其中以正黃旗內大臣何洛會為總管,並任左翼鑲黃旗梅勒章京阿哈尼堪、右翼正紅旗梅勒章京碩詹留守陪都。
設滿洲鑲黃等八旗,每旗兵各90名,鐵匠4名(內正紅、鑲白旗鐵匠2名),實有8佐領,748人。
沒錯,現在留守瀋陽的清軍,就748人。
身為正黃旗內大臣的何洛會,本來是應該留在瀋陽“總管”一切的,但關內征戰忙,他也只是掛個名,實際事務都由左翼鑲黃旗梅勒章京阿哈尼堪、右翼正紅旗梅勒章京碩詹在管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