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攝政王府佔地寬廣,後苑裡分佈著大片的亭臺樓閣,假山池塘,四季花木扶蘇。
後苑通常是禁地,一般人不能進入,吳三桂等人更沒機會進過後苑。
這會兒夜色茫茫,吳三桂等人匆匆殺進來,一時間幾乎連方向都差點找不到;
郝必隆也跟著殺進來,吳三桂急吼吼地喊道:“澤潤、澤遠你們帶一半人手去找多爾袞,快,澤溥和我留在阻敵。”
“表哥,我留下!”祖澤遠揮刀砍飛一支射來的箭矢,對吳三桂大喊。
“別爭了,快去,再遲咱們就全得死在這兒!”
吳三桂並非浪得虛名,確實非常悍勇,門外一騎衝進門來,連續撞翻他兩個手下,吳三桂右腳在假山上一頓,飛身縱出,手中大刀勢若奔雷,噗的一聲,將馬上清軍的頭顱給砍飛。
他落地時足尖連點,順勢衝出幾步,又是一刀,將緊接著衝進來的另一名清軍的馬脖子砍傷,馬血暴噴.....
祖澤溥帶著五十人留下,也衝來拼命阻擋郝必隆的人馬,刀光霍霍,吼聲如雷。
機會稍縱即逝,祖澤潤和祖澤遠不敢多留,一邊縱身飛躍,一邊對身後的幾十人大吼:“分開找,一定要找到多爾袞,快!”
後苑裡自打後門傳來激烈的爆炸聲和喊殺聲,裡面的丫環就嚇得四身躲藏,四處黑燈瞎火,前院的侍衛也分出一部份衝回來,整個後苑很快都成了戰場。
後門處,突然響起呯呯的槍聲,吳三桂不曾想郝必隆的人馬中,還有人帶有火槍,槍聲一響。身邊又有幾個手下中槍倒下,連祖澤溥也未能倖免,胸口中了一槍,這會兒子彈都是圓的。造成的傷口非常大,鮮血爆噴而出。
“澤溥!”吳三桂驚呼一聲,將祖澤溥抱向牆邊。祖澤溥口中猛吐鮮血,艱難地說道:“表哥,我大哥.....他們大概是被.....擋住了,你快去......別管後.......後....”
祖澤溥沒說完,頭就歪向了一邊,“啊!”吳三桂悲憤地大吼一聲,放下祖澤溥,拔腿就往裡衝。
郝必隆一邊派人去搬援兵。一邊頭著衝進後苑,吳三桂與手下的人馬都清楚,不能擒住多爾袞,大家必死,所以人人都十分拼命。且戰且走。
然而被郝必隆稍稍糾纏這一下子功夫,附近的清軍見攝政王府方向傳出猛烈的爆炸聲,已紛紛趕過來,一批接一批的衝進後苑。
吳三桂雖然勇武,殺得渾身上下變成了一個血人,可手下人越殺越少,敵人卻是越殺越多。最終他被逼得躲進一間廂房內,王府的房門非常堅固,他反手把門閂上後,門外的追兵一時沒能撞開;
吳三桂左臂受了傷,鮮血流個不停,他匆匆撕下衣襟胡亂包紮了一下。從後窗躍出,撲嗵!他萬萬沒想到,後窗下竟是池塘。
前門的追兵聽到了水聲,紛紛大喊:“快快快!反賊從後窗跳出去了,快追!”
吳三桂好不容易游到岸邊。追兵也繞過來,到處是火把,勁箭不斷向他射來,他亡命地縱身翻過一叢花木,鷺伏蛇行,迅速衝上迴廊,奔過拱門。
後面追兵大喊個不停,東面還有喊殺聲傳來,估計是祖澤潤和祖澤遠他們,吳三桂反向逃走,速度如飛,沒辦法,身後就是追命的箭矢呼嘯而來,不快不行。
或許是天意,竟讓他撞到了西花廳,多爾袞就在這裡,不過多爾袞卻不是一個人,身邊還守著七八個帶刀侍衛。
西花廳裡燭臺高燒,一片通明,多爾袞高坐在虎皮大椅上,神情冷漠,不驚不亂,絲毫不失王者之風。
九死還生,終於見到正主,吳三桂大喜,悍然衝向西花廳,廳中侍衛大吼:“找死!”紛紛提刀迎出來;
“殺!”吳三桂刀出如電,咆哮著狂劈而去,一刀將第一個衝出來侍衛劈得頭顱滾滾,緊接著橫刀擋住第二個侍衛當頭砍來的一刀;
當!一聲錚鳴,火花四濺,吳三桂順勢飛起一腳,狠狠地踢在第二個侍衛的襠間,呯的一聲,第二名侍衛被踢得倒翻出去,慘叫不斷。
剩下的五六名侍衛一擁而上,刀光齊下,將吳三桂堵在門口,吳三桂咆哮如雷,奮力劈砍,一時卻衝不進去。
花廳裡的多爾袞好整以暇地端起一杯茶來呷了一口,冷冷地說道:“吳三桂,是你!”
“多爾袞,廢話少說,有本事出來與你吳爺爺見個真章。”
“死到臨頭,你還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