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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己,知彼,方能百戰不殆。
在與葡萄牙鑑定的協議中,秦牧加進了一個小項,那就是讓賈狄爾到大秦海軍學院任教,在航海技術,海戰經驗這些方面,不可不認,西方人確實走在了中國前面。
虛心向別人學習,永遠不會錯。
歐洲人已經完成了繞地球一週的航行,中國官方的艦隻自鄭和之後,就沒有西出過馬六甲,對各大洋的洋流、海況、季風、航道等等,幾乎是一無所知。
如果靠大秦皇家海軍慢慢去摸索,需要花很長的時間。
能從葡萄牙人身上學到這些寶貴的知識的話,那是再好不過,可以大大縮短皇家海軍揚帆四海的時間。
皇家海軍學院,就設在寧波,並正式從陸軍學院中剝離了出來。
第一批學員是從海軍中挑選出來的,暫時分為作戰指揮、參謀、後勤、僉事等幾個科目。
和陸軍學院一樣,由秦牧親自擔任院長,並自由教學員軍姿和正步。
同樣,海軍學員思想教育也被放在了首位,軍人誓詞每天吼幾遍,學院裡到處是各種宣傳標語。
秦牧還特意把擅長政治宣傳的趙寒調入海軍學院,專門負責政治教育這方面的工作。
為此,秦牧決定在寧波多滯留了二十天,他那麼重視海軍,是希望海軍能儘快爭霸四海,為大秦開拓大片的海外殖民地,為大秦源源不斷地輸血;
更要的是保護大秦的商船暢通無阻,讓大秦的商品大規模輸出,進一步拉動國內的工業發展,讓大秦儘快完成原始資本積累。
有人會說,殖民主義太血腥,太殘酷,這麼幹不好。
狗屁。歷史上中國從未對外殖民過,有哪個國家感激中國了?
而後世那些被殖民過的國家,又有誰對曾經的殖民者懷恨在心了?
相反,那些被殖民過的國家還會感謝殖民者給他們來了先進的理念、先進的文化。沒見哪個國家對中國心懷感激的。
現在雖然不能說滿清已經不堪一擊了。但以現在的形勢,打敗滿清只是遲早的問。重要的是整個北方的民生的恢復。
現在整個淮河以北十分糜爛,民眾食不果腹,衣不遮體。
這是一個巨大的爛攤子,如果不提前謀劃,把滿清打出關外的同時,大秦立即就要背上一個巨大的包袱;
到時為了解決中原以北數以千萬計的百姓的最基本的生存問題,大秦可能再沒有餘力出兵關外。
如果不能乘勝追擊,一舉剿盡餘寇,過個三幾年。難保滿清不會又恢復元氣,那樣會麻煩十倍。
因此一但北伐,那就要追窮寇於萬里,一舉剿清,不留遺患。
同時又要背起北方這個巨大的包袱。在這種情況下,光靠南方給北方輸血,是不夠的,這會讓南方也變得窮困起來。
所以秦牧把目光投向了海外,讓海外的財富來給整個淮河以北輸血。
這也是他沒有急著北伐,反而跑到寧波來,把精力投在海軍上的主要原因。
西班牙和何蘭在南洋的兵力都不多。在秦牧看來。海軍出擊南洋,幾百艘戰艦,一兩萬兵力應該夠了。
出動這點兵力,不會佔去大秦太多的戰爭資源,對北伐影響不大。
而一但能奪得西班牙和荷蘭在南洋的殖民地,就可以用這些殖民地上的資源給北方輸血。就算不夠,也能大大減輕南方百姓的負擔。
這是一種通盤考慮,不能因為韃子在北方,就死死盯著北方,頭痛醫頭。腳痛醫腳,這是不對的。
那種割內補瘡的事,秦牧會做,但割的一定不是自己的肉。
這天教完海軍學員正步,秦牧回到教舍,對李式問道:“東西呢?做好了嗎?”
“回秦王,做好了。”
“拿來。”
李式隨後拿來的,是一個按秦牧要求做成的地球儀,當然,此時它還沒有繪上地圖。
秦牧讓人取來了剪刀和宣紙,開始按照自己對世界地圖的印象,先在宣紙上畫出七大洲的形狀,為了力求各洲比例合理,他修修改改,極為認真。
鄭森、施琅、童海峰、楊期潢、施福、洪習山、柯宸樞七人作為海軍學院的作戰指揮科的學員,這些天一直跟在秦牧身邊。
七人見了秦牧繪製的地圖,不禁好奇萬分。帥得一塌糊塗,話水也比較多的童海峰最先忍不住問道:“秦王,您畫的這是什麼?”
“世界地圖。”